iv>
“你看不到吗?”
夜北冥慢条斯理的回答道,漫不经心混不在意就是如此了。
凤九酒动弹不得,双腿双脚早就失去了知觉,这场戏演的时间有些久了。
“鬼鬼祟祟,定然是宵小鼠辈,在这里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夜北冥哑然失笑,道:“你的牙口,试问这大齐可有比得上的?”
凤九酒不知道对方来意,言语间也未曾试探出什么,心中大为恼火。
“你究竟是谁?”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夜北冥一下子窜出一股邪火,垂下眼睛看着被丢在一旁的匕首,“你不配知道!”
夜影隔得老远都听见自家主子说的话,心道自己主子内心也是个别扭蛋吧!
若是不曾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放在心上,呸,现在这个架势哪里是放在了心上?
凤九酒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艰难的转过身子,看着站在一旁的来人,黑色衣裳,脸上戴着面具,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生凉意。
只是这个人说出口的话太搞笑了,实在是和气质不搭!
“女人,你笑什么?”
凤九酒余光打量着如意,见小姑娘胸膛有规律的起起伏伏,就知道她这是昏睡过去了,索性周围没有旁人,也就敞开嗓门直接说道:“爱啃人的野蛮人?”
夜北冥眉头一挑,深邃的眼睛里不满冰霜,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凤九酒见惯了男人捡的虚与委蛇,眼前的这个哪里比得上南州府那位心急沉沉富庶甲天下的允公子。
“那时真是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饶了梁上君子的雅兴,只是这凤国公府不是你等小人该来的地方。”
凤九酒最后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说的夜北冥脸上几乎挂不住,今日生生在言语上又被那个刁蛮的女子占尽了上风。
“那日,在船上你可不是这样的,眉眼含泪湿漉漉的眼神才是最好看的,现在好似市井粗鄙不堪的泼妇!”
前几日的事情这才清晰的浮现再凤九酒的脑子,继而冷笑道:“怎么,今日是过来寻仇的?”
凤九酒跪在地上两个多时辰了,这会儿膝盖早已青紫红肿,站起来甚是费力气,强撑着气势上不能输。
真是天大的笑话,大齐的皇子合适沦落到来寻一个女人报仇了?
“那日,本王完全可以杀了你!”声音冰冷,睥睨众生的气势瞬间将凤九酒席卷。
凤靖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夜北冥,只是他身材高大,脸上又戴着面具除了一双眼睛,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你没有杀我,你也杀不了我!”
凤九酒着实有些头大,目光闪闪的看着眼前人,谁知道这具身体何时招惹了这么一尊杀神?
“牙尖嘴利的很,那今日又为何在这里罚跪?”
画风转变的太突然,凤九酒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嗫嚅的说道:“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何要告诉你这各种缘由?”
一张一合的小嘴巴,红艳艳的颜色上染了一抹苍白,因为跪久了脸上的神色并不好,可偏偏眼角的那颗红痣隐隐勾人,平生叫人起了欺负她的想法。
夜北冥在宫里长大,什么样的货色没有见过,眼前这个还是第一份的入了他的眼。
“女人,知不知道乖顺一些?”夜北冥咻的一下靠的极近,进到他清楚的闻到小女人身上散发的香味。
凤九酒被夜北冥揽在怀中,不同那日冰凉的江水,现在才是娇花最为鲜活的时候。
“你这是干什么?”凤九酒懵了,即使隔着厚厚的襦裙也能够感觉那份灼热,上一世那里有如此孟浪的经历。
她惊慌失措却又挣脱不得,只得瞪着大大的眼睛娇憨的问道。
很明显眼前的人反应取悦了夜北冥,聚集在夜北冥心里的那股子邪气在这时候轰然散去。
“你觉得呢?”
“要是需要钱财,你就去西边的库房,本姑娘这里分文没有。”
夜北冥顿时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得可爱,蠢得叫人一下子忽视了她之前种种不俗的表现。
“若是,小爷指定要了你呢?”
两个人挨得极近,近的夜北冥有些心猿意马,近的凤九酒心里面暗骂对方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那你真是不知好歹!”
凤九酒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心中暗寻逃脱之策。
“小爷劝你收起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那日我是中了招,你觉得今日我还能叫你逃了?”
凤九酒心中捉摸不定对方的意图,示弱的说道:“事出有因,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一阵风悠悠的吹过来,微微吹动了凤九酒的襦裙,牵扯到她膝盖上的伤,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夜北冥现在算是软玉在怀,丝毫没有放凤九酒的走的想法,但见她痛苦的样子,心里面又说不出的别扭。
远处传来脚步声,听着声音又是乌乌泱泱一大群人,夜北冥耳力不凡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耐的说道:“今日就先放过你,下一次见到你,小爷一定饶不了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夜北冥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用力塞给凤九酒,又恶狠狠的叮嘱道:“这个你拿着,若是丢了,一定叫你拿命来偿!”
凤九酒目瞪口呆,对于眼前人的这个转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
傻傻的看着手中的小药瓶子,惊诧的说道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这算是什么劳什子的关心,凤静秋觉得荒唐极了。
心道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是打起精神,全力应对,杉杉来吃的便宜爹吧。
“醒醒!”
凤静秋伸手推了推,躺在地上昏睡的如意,心里有些疼,小丫头今日受苦了,改天再好好补偿她。
眼看着一行人就要过来了,若是让他们看到如意昏睡也不太好,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凤通脸上难得有一丝着急,说话时语气并不好,“秋儿在何处?”
“就在前面假山处,夫人勒令小姐罚跪呢…”
“老爷,小姐在前面跪了三个多时辰了,你快去劝劝吧!”
周平说话滴水不漏,简单两句话就将凤通引了过来。
天色昏暗,众人点着烛火,落在凤通眼中就是一副凄惨的景象,好端端的女儿灰头土脸,就连自己的侍女脸肿的像一个猪头。
“女儿给父亲请安!”声音带着丝丝虚弱,叫人不自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