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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洲府回来之后，为何会性情大变？”夜北冥眉眼微动，继续补充道，“你最好说实话！”
凤九酒脑海中关于之前的事情印象不多，时间过得越久，记住的事情也越少，之前的事情好似没发生过一样。
“慢慢明白了道理，我在那船上差点丢了姓名，若是在那般胆小懦弱，回到府中，不知道如何被主母欺负呢！”
这番说辞他应该会相信吧，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又怎会坐以待毙呢？
“既是如此为何你家主母克扣赢钱的时候不见你，心生愤怒作反击呢？”
“在南州府的时候，只有我和如意两个人，如果是是针锋相对，如何打得过杨玉梅？”
横竖她是当家祖母，手上有钱又有人，在外面随便找个由头弄死自己都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以便只有忍着才是最恰当的方式，就像那漫山遍野扎根的毛竹，等了七年才换来蓬勃生机，春夏冬雪。
“殿下若是不信，小女没有办法，只是没有被逼到那个份儿上，被逼到那个份儿上也便会像我这般了。”
凤静秋的身子原本是背对夜北冥的，听了凤静秋刚刚一番话，夜北冥手上一个用力，便让她正面对自己。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夜北冥语气坚定，眉眼灼灼，深潭似的眸子里掀起阵阵漩涡，让凤静秋头皮发麻。
她从哪里觉察出不对的？
“殿下不信我，又问我做什么？”
夜北冥捏住凤九酒的下巴，微微用力，这个角度看着她，格外的爽快。
“你在西洲府开办的酒楼，那些方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你以为自己是天才吗？”
还以为是什么地方漏出了破绽，原来是眼红那几个方子。
“厨艺一道就如同对弈，任何食材都有各自的味道，稍加搭配并可以出新的味道，不同配比自然有不同的风格”凤静秋眯着眼睛笑了笑，好看的眼睛弯成了天上的月亮，“其实归根到底还是那些东西，只是换了些新花样罢了！”
“好，那你就从本王讲一讲如何出新花样？”
凤静秋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大溪地大物博，不同州府，自然有不同的民俗习惯。
北府寒凉，西府多山，东洲平原多，只有南洲府水多，这饮食方面最是不同。
“那就给殿下打个简单的比方，就比如说寻常女子都爱吃的玫瑰酥，寻常方子不过是用白面，可若将这白面换成玉米面儿，口味儿自然不一样，做出来的形状也不同，既有玫瑰的芬芳也有玉米的甜香……”
新瓶装旧酒，如是而已，废了了大半天口舌解释。
“你就能看上这几个钱？”
夜北冥满满脸不屑的说道，言语间尽是淡淡的鄙夷。
“哪里比得上殿下财大气粗，青楼赌坊样样在手，如何能不赚钱呢？”
酸唧唧的语气，是真的很羡慕。
“敢不敢同本王打个赌？”
凤静秋看着夜北冥的眼睛，他的眼睛真的好看，深邃也就罢了，眼睫毛还长一眨一眨，引得人的人心颤悠悠。
“不敢，殿下可是开赌坊的，说不定殿下是个王中王，什么都会呢！”
这个马屁拍得不错，既委婉的拒绝，和他多做牵扯，又夸奖了他十分聪慧。
“要是本王非你堵呢？”
凤婧秋：“……”
你不能看我好欺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吧，狗男人……
“那就听一听殿下要赌什么？反正小女没有钱，就这一条命，殿下若想要尽早拿去！”
夜北冥牵着凤九酒的手，入手滑腻无辜，只是为何手上会有茧子？
“殿下想要堵些什么？”
“本王赌，你会爱上本王！”
凤婧秋讪讪的抽出自己的手，呕吼，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尴尬了。
“时间呢？赌注又当如何？”
凤静秋一下子恢复了信心，说话时语气轻快，都要飘起来。
“本王赌三年之内，若是你赢了，本王手下所有的产业都归你打理，若本王赢了，你就是本王的…”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凤静秋挑挑小眉毛，询问夜北冥夜北冥的意见。
“本王既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凤九酒一个头两个大，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夜北冥。
看不透他心中到底如何想，如果是单纯的占有欲，那便很容易解决，可扑朔迷离，她总感觉并不是纯粹的占有欲。
难不成还有别的可利用的地方？
可父亲已经离开了西洲府，朝中并无甚势力，先皇后一族可谓是颓势已来。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纠缠不放？
她才不会相信是真的喜欢，天下之人谁都会有真情实感，偏偏皇家之人不会。
从小便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任何时候都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这般的人如何会有真情实感，如何会死心塌地爱上一个女子呢？
“夜深了，殿下还要留在这里吗？”
凤静秋笑得很勉强，心里觉得很苦涩，不知道为什么。
“你真的想让本王走吗？”
凤九酒点点头。
“女人可以学聪明一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充分利用周围的一切！”
凤静秋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的心跳加速，果然她说的话，他一句都不相信。
“殿下！”
夜北冥下床将要走的时候。袖子忽然被凤静秋拉住了。
“殿下还在生气吗？”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睛眨呀眨，萌哒哒实在是可爱，“殿下可否帮我一个忙？”
灯光幽微，月色明亮，他转身，惊艳了某人的眼睛。
夜北冥身材高大，身量颀长，可偏生脸蛋儿长得十分精致小巧，一双长眉飞入双鬓，自然是雕刻斧凿，十分硬气。
眉目如画，一身黑衣……
“说来听听。”
凤静秋咬咬唇，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道：“殿下可否帮我找一个牢靠的管事，如今刚刚盘了一个新地方，还差一些人手打理。”
夜北冥转过头掩饰嘴角那抹笑，说道：“本王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勉强答应你了！”
“谢谢殿下！”
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有奶吃，乖巧的凤静秋，有便宜占。
“松手！”
时间不早了，他要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殿下要走了吗？”
明明是一句挽留的话，可怎么有一种很开心的味道？
“你的婢女在外面躺着呢，本王先撤！”
屋子里的蜡烛火苗颤颤巍巍差点熄灭，最后又顽强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