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可是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沈秋戟一点都不期待。
他觉得自己拎着个麻袋去大学一定会被人笑话,一路上他也收到了许多人的注目礼,沈秋戟一律面无表情对,拿到属于自己的钥匙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419,这宿舍号就尼玛扯。
沈秋戟脸『色』阴沉,上楼后却发现自己的室友经到了两个,是谁在对床的,他们看到自己拎着个麻袋当行李时的确愣了下,不除外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这让沈秋戟稍微好受了些。
直到最后一个室友到来,沈秋戟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好笑的人。
最后一个室友是由保姆妈妈送着来的,他妈妈保姆给他铺好了床,打理好了一切,他妈妈还要了每一个室友的电话号码,叮嘱他们一定要叫最后一个室友的小名:绒绒或者绒,都可。
这名字听着就娘炮。
都大学了还要保姆妈妈送着来,估计要么是妈宝要么是巨婴。
结果当最后一个室友姗姗来迟,踏宿舍,沈秋戟抬头看向他的刹那却怔住了——这个室友长得格外精致漂亮。
就像是他师父谢映雪最喜欢的瑞雪天里,那一粒粒飞散的雪糁,牛『奶』似的颜『色』,抚上去的感觉应该也是那样微凉而细滑的,就同他的名字。
绒,温驯又柔软。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新室友抬起头看向他,抿唇朝他笑了一下,眉眼微弯,目光清澈干净。
鬼使神差的,沈秋戟记起他妈妈叮嘱他们的话,就张唇叫了一声新室友的小名:“绒绒。”
谁知叫完之后,新室友就不笑了,像是有些生,骄矜地瞅了他一眼,却又因为良好的教养暂时忍住了不想骂他。
可是沈秋戟却笑了起来——他师父说的对,大学的确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