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严肃。
宫青婉静静地坐在了一旁，观察着情况。
“小姑娘，做人可不要太自负，你刚刚说的商业理论，是错的。”老者沉声说道。
他看着宫凌嫣，眼中却又带着一丝不屑。宫凌嫣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宫凌嫣问道：
“请问我这个商业理论哪里出现了……”
不等宫凌嫣说完，老者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你所说的商业追求是利润最大化，你若是想将商业与文化产业结合到一起，他们两个的追求都不一样，所以说他们是悖论。”
“区区一个小姑娘，别以为学了点洋东西，就有多了不起了，我看过的书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陈凡本来还觉得今天的面试有些无聊，整整一个下午，没有什么太过有特点的人，甚至没有几个能怼得过宫凌嫣的。
但唯独这老者说的话，让宫凌嫣哑口无言。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老者，看上去年事已高，但身姿依然挺拔，胡子花白，眼神中充满了睿智，说话的语气却又十分的自负。
老者现在所说的话已经上升到了哲学，宫凌嫣对这方面并不算是很擅长，她只是说出了一些自己在商业方面的见解，却被老者一再反对，接二连三，让宫凌嫣无言以对。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时，陈凡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没有绝对的悖论，世上现存的悖论不多，你刚刚说的也不完全对。”
老者看向陈凡，眼中带着一丝鄙夷。
他一直在观察宫凌嫣，倒是没有注意到陈凡。
他本来只想压一压宫凌嫣的气势，没想到旁边这个人也跟着插起了嘴。
对他来说，都是不自量力。
“不完全对？”老者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又道：“那你不妨说说你的见解。”
“刚刚宫凌嫣提出的文化产业确实是人性审美的体现，这两者看似是两个维度，但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凡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不停的思索接下来要说的话。
“文化行业利润的来源是广大受众，累积受众数量是获取利润的最快方式，这也具有一定的商业模式，两者具有千丝万缕的交织关系，并不相悖。”
接待室内只有陈凡的声音，其他三个人都在认真倾听陈凡的话。
陈凡滔滔不绝地讲着，只见老者的目光从刚刚的不屑变为惊讶，而宫凌嫣的脸上也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没想到陈凡在哲学方面也具有如此深的造诣……
相悖论一直是一个很难克服的点，却能有了联系，打破了这一个固定的相对悖论，不得不让人佩服陈凡的独特思考能力。
“若能寻求一种令大众审美趋同性的文化形式就可以聚集大量受众，获得高额利润。这种审美趋同往往包含一种普世价值和体验，探求这类文化内容也许就能获得商业成功。”
说到这儿，陈凡停顿了一下，目光犀利地看向老者，缓缓道：
“所以你刚刚说的悖论才是错误的。”
老者哑口无言，他仔细观察着面前的陈凡。
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透彻的见解，这让他心中颇为不服，他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
“那这些又怎么运用到市场行情中？！”
“你说的这个问题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能把它运用到实际当中，那它就是个废的理论，废的理论就相当于无用的理论，那你无法反驳我刚刚说的悖论！”
老者话音刚落，只见陈凡淡然一笑，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艺术圈和商业圈一直存在着一道鸿沟，可电影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陈凡抬起手，随意比划了一下：“你现在所看的一切都含有艺术的成分，难道他们不具备商业价值？”
“一个人的知识涵养以及储备量，并不是年龄可以衡量的，你最好不要太过自负，最起码要听人把话说完。”
陈凡说完，目光冷冷地看向老者。
老者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被陈凡这话生生打了脸。
宫凌嫣低下头捂着嘴偷笑，悄悄的在桌子底下给陈凡比了个大拇指。
陈凡可真是太给她解气了！
宫青婉坐在一旁听着三人的对话，也算是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面试的人都是各界的精英以及行业的大佬，多半都心高气傲，谁也瞧不起谁，而这位老者更是仗着自己年纪大经历丰富，几次三番的反对宫凌嫣的话。
只是让宫青婉惊讶的是，陈凡这一番话确实让她有些难以理解，已经超出了她现在所在的认知范围，可她又觉得陈凡这话十分有道理。
陈凡从小到大到底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
为什么懂得那么多事情？
老者眼珠子转了转，自知露了拙，起身灰溜溜的离开了。
陈凡看向宫青婉，朝着她微微一笑，体贴地问道：“睡得怎么样？”
“还好。”宫青婉笑道。
啪！
一巴掌落在了陈凡的肩膀上，虽不痛不痒，但也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姐夫，你刚刚也太厉害了，我话都没说完呢，那老头就一直怼我，关键是说的话都是什么哲学方面的，我一点都不懂！”
宫凌嫣激动道。
陈凡幽幽地向外挪了挪，远离了宫凌嫣，嫌弃道：“你青婉姐现在已经休息好了，你就赶紧回公司吧。”
宫凌嫣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她连忙站起身，说道：
“我确实是该走了，今天下午我还有约呢，姐，剩下的都交给你了，今天可真是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