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快答应啊!”
“凌溪!你傻啦?!”
……
蓝凌溪抿了抿嘴唇,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她朝着皇甫麟川用力地点了点头。
“把手给我。”
皇甫麟川顿时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从戒指盒里取下戒指,戴在了蓝凌溪左手的无名指上。
“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皇甫麟川笑了起来。
他忽然狠狠地喘了一口气,朝着白狼说:“行了,取子弹吧。”
“殿下,那您忍一忍。”说着,白狼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先是拿着酒精在皇甫麟川的伤口消了消毒。
皇甫麟川顿时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左臂传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单单只是消毒就痛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当刀子插进肉里,再把子弹从肉里取出来,是一种怎样的痛?
皇甫麟川把头转向一边,紧蹙着眉头。
白狼用酒精把柳叶刀进行了消毒,然后对着皇甫麟川说:“殿下,我开始取子弹了。”
皇甫麟川点了点头。
“等一下!”蓝凌溪忽然喊了一声。
皇甫麟川把头转向蓝凌溪,还没有回过神儿,蓝凌溪就一个俯身,吻上了皇甫麟川的嘴唇。
吻了一小会儿,蓝凌溪忽然抬起手来给白狼一个暗示。
白狼立即开始准备取子弹!
刀子插进肉里的那一刻,皇甫麟川只觉得身子一抖,蓝凌溪觉察到皇甫麟川的变化,双手捧住了他的头,吻的更深了。
平常的时候,皇甫麟川都招架不住,更何况蓝凌溪这一次如此主动。
白狼三下五除二就把子弹取了出来,迅速给皇甫麟川进行了消毒和包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蓝凌溪抬起头来,喘着粗气,吻了这么久,差点儿都缺氧了!
皇甫麟川似乎意犹未尽,“结束了?”
“殿下,已经结束了,子弹取出来了,也给您包扎好了。”
“你那么快做什么?”皇甫麟川斜了他一眼。
“啊?”白狼愣住了。
蓝凌溪顿时红了脸。
吻是吻完了,可飞机里顿时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其他几个人是似笑非笑,蓝凌溪顿时觉得很窘迫。
皇甫麟川直勾勾地盯着蓝凌溪,“这是给我的麻醉药吗?”
蓝凌溪害羞地点了点头。
“不许给别人用!”他没好气地说。
“你行了你。”蓝凌溪小声地提醒说,这里这么多人呢,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听见没有,不许给别人用!”皇甫麟川再一次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听见了!”蓝凌溪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他,他还会继续一直说下去的!
皇甫麟川这才笑了笑。
“对了,孔雀,你的枪是哪里来的?”白狼忽然问了一句。
“啊?”蓝凌溪尴尬地笑了笑,“是我从地上捡的,可能是哪个歹徒遇难丢下的吧?”
“哦,这样啊。”
“这次真的好险。”
“是啊。”
“行了,你快睡一会儿,一会儿到了明城,你还要开会呢。”蓝凌溪把头转向皇甫麟川,急忙转移了话题。
“你在这里守着我。”
其他人很知趣地去了后面,把这个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蓝凌溪给皇甫麟川盖了一条毯子,皇甫麟川很快就睡过去了。
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她不禁笑了笑,这一次,他又救了她一次。
虽然刚才他说过会娶她的,只是要给他时间,可是即便是他不能娶她又能怎么样呢?
他爱她,她爱他,这不就是可以了吗?
就为了他对自己的这份情谊,她哪怕一直这样默默无闻地守着他,做他背后的女人,又有何不可?
凌晨六点钟,天刚刚有一点儿发白,飞机抵达了明城,一行人迅速悄悄地回到了子轩宫。
到了子轩宫里,有了全新的药品,白狼给皇甫麟川重新上了一次药,也进行了重新的包扎。
一天的忙碌,加上没怎么休息,皇甫麟川的脸色看上去很差。
蓝凌溪紧忙给他熬了一碗营养粥,喂他喝了粥,又帮他擦洗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够舒服一下。
找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给他换上,只要皇甫麟川那只胳膊不用力,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可蓝凌溪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又仅仅是简单的处理,被人发现是其次的,关键是他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见蓝凌溪眉头紧皱,皇甫麟川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她的眉心,将她的眉头舒展开。
“还是担心我吗?”皇甫麟川弯着唇问。
“你这样不行的,等内阁会议结束,你要马上去一趟医院才行,不然很容易发烧的,我那一年还在医院里输液好几天呢。”蓝凌溪紧张地说。
“不会有事的,把心搁在肚子里,我们王室天生就是有神明保护的,你不知道吗?”皇甫麟川开玩笑地说。
“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皇甫麟川一只手揽住蓝凌溪的腰,“是,不开玩笑了,老婆大人。”
听到这个称呼,蓝凌溪顿时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谁是你的老婆啊?”
皇甫麟川抓着蓝凌溪的左手举了起来,“收了我的戒指,还不是我老婆吗?”
蓝凌溪垂头笑了笑。
“老婆,乖乖地去睡会儿觉吧,你也折腾了一晚上了,就在我的床上睡,我的床比你的床舒服。”
“不稀罕睡你的床。”蓝凌溪斜了他一眼。
“别人想睡,我也得同意啊!我的床只许老婆睡。”皇甫麟川凑近蓝凌溪的耳边俏皮地说。
蓝凌溪美美地笑了笑。
“听话,就在我这里睡,我回来就得看见你,要不然刚求完婚,就见不到老婆,很惨的。”
蓝凌溪点了点头。
“早点儿回来,有些事情不太着急的就先放一放,身体要紧。”蓝凌溪一边整理着皇甫麟川的领带一边说。
皇甫麟川指了指自己的脸。
“干嘛?”蓝凌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