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楚希慈的脑海中一点点渲染开来。
“爸爸,你剪我的头发做什么?”
“爸爸把你的几根头发编进头绳里,这样,这跟头绳就是属于我们小慈独一无二的了。”
“哦!太好啦,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楚希慈想起往事,急忙把头绳翻了过来,拿近一些,在红色的头绳里,的的确确有几根黑色的头发,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呢!
不会吧?
这红绳子是自己的?
楚希慈被这个答案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还记得上次皇甫家来过之后,她的红绳子就找不见了,她这个丫头从小就是粗心大意,经常丢东西。
为了自己的红绳子,她还哭过呢,可她就是找不到了。
难道说她的红绳子被皇甫斯宸捡到了?
不对!
楚希慈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皇甫斯宸扯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绳扯掉了。
她根本不记得当时她戴的是哪一根头绳!她从小就是长发,身边有各种各样的头绳,以及发卡,真的多到她记不起来那天戴的是哪一根。
有可能就是那天,她戴着那根爸爸亲手编的红头绳去找他们兄弟两个,然后被皇甫斯宸扯掉了。
所以,他这么多年留着这跟头绳,是因为对自己有感情吗?
楚希慈脑洞大开,想了好多好多。
可她不亲耳听见皇甫斯宸说,还真的不太敢确定,毕竟她实在记不起到底皇甫斯宸扯掉的是不是这跟头绳。
另外,万一,这世界上有和自己爸爸一模一样的人,把头发编进红头绳里呢?
虽然这种概率很低,可也不能排除。
楚希慈把红绳子塞进包里,立即返回王宫。
刚一踏进子轩宫的门口,就听见侍女说:“王妃,您回来了,王后邀请您和殿下一起过去吃晚饭,殿下已经去换衣服了,您需要换衣服吗?”
“好,我知道了。”
她穿的是在外的便装,自然需要换衣服。
匆匆忙忙上楼换了衣服,两个人一同去了正迎殿。
晚餐上气氛还算可以,安凌溪是个平易近人的人,皇甫麟川这些年被安凌溪同化的也差不多了,身上早就没了那么多的戾气。
饭后,安凌溪把皇甫斯民支走了,又拉着楚希慈说是要让她熟悉一下正迎殿,便带着她去了后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皇甫麟川则把皇甫斯宸叫去了他的书房。
果然有事,要不然也不会突然叫他们过去吃晚餐的。
皇甫斯宸还以为皇甫麟川找他来是想要谈政事的,却没有想到皇甫麟川一开口就把他吓着了。
“你们两个现在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啊?”皇甫斯宸惊的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要催生?还是怎么个意思?
“啊什么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是成年了,现在也结了婚,问这个问题很奇怪吗?”皇甫麟川笑了笑。
“这个……”
皇甫斯宸当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他和楚希慈两个人都没有同过房呢!
没同过房,去哪里要孩子?变一个出来?
“你用不着这个那个的,我和你妈不是催你们生,我们也不着急抱孙子,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玩一玩,过过二人世界,可以理解,不过……”
皇甫麟川仔细想着安凌溪交代给他的台词。
“糟了,你妈跟我说的话,我给忘了。”
皇甫斯宸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合着两个人是串通好了的。
“哦,想起来了,你妈说了,不想要孩子就要做好措施,避孕药的危害太大了,你如果是个心疼老婆的男人呢,就别让老婆吃避孕药。”
说着皇甫麟川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避孕套丢在了桌子上,“把这个拿回去。”
皇甫麟川和安凌溪平时对两个儿子在这方面的教育比较少,为了避免走他们当年的老路,他们也只好这样和孩子坦白地讲了。
皇甫斯宸尴尬地笑了笑。
“你愣着干什么,这东西摆在桌子上好看啊?”
皇甫麟川把那一盒避孕套朝着皇甫斯宸一丢,皇甫斯宸装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你也是成年人了,下次自己买。”
“哦。”
皇甫斯宸不禁在想,安凌溪把楚希慈叫去花园散步了,应该也在和她说这个问题吧。
他们回去之后,估计除了尴尬,剩下的全都是尴尬。
花园里
皇甫斯宸猜得没错,婆媳二人也是在说这个问题。
凉亭里,安凌溪坐了下来,楚希慈坐在了她的旁边。
“小慈,妈和你说件事,你别不好意思。”
“妈,您说。”楚希慈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什么事。
“你和宸宸现在没打算要孩子吧?”
“啊?这个……”楚希慈的脸顿时就红了,自己的婆婆这是准备催生吗?
“行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别不好意思,妈也是女人,也是过来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和你爸商量过,要孩子这事不着急,你们呢,最好也是先培养培养感情,毕竟你刚二十,再玩个三两年也不晚。”
楚希慈咧了咧嘴,笑了笑,的确不急,急也没用,因为他们还没开始呢。
“女人呢,要懂得爱惜自己,不要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我和你爸爸当初就是少不更事,我第一次怀孕就流产了,当时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楚希慈看向安凌溪,这么隐秘的问题都和自己讲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吃避孕药,流产,这种事情对女人而言再普通不过了,可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小慈,你现在还年轻,年轻是做一切事情的资本,但绝不是可以挥霍身体的资本。”
安凌溪握着楚希慈的手,她的手很热,“别吃避孕套,要避孕的话,让宸宸去解决,你放心,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开口,我已经让你爸爸和他说了。”
所以,皇甫斯宸去他爸爸的书房,并不是谈政事,而是去谈这个了?
楚希慈还以为刻意把她支开,是因为有政治上的事情呢!
“知道了,妈。”
“以后有什么不好意思和宸宸说的,或者他不听的,你尽管来找我,我替你做主。”安凌溪拍了拍胸口,“宸宸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我们对他总是亏欠了什么似的,以为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