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明娓娓道来：“君行止乃是上临的元老之一，早年间与五行峰的秦砚，炼器峰沈千秋、天机峰悠然仙子，共称为上临四秀。”

    “首座与秦真人实力天赋可谓是并驾齐驱，但至从秦真人陨落之后，他便一心闭生死关，多年未曾出世，所以你没听说过倒也正常。”

    宋霁寒用舌头顶了顶下颚，眸底晦暗，“这位首座真人的年龄，应该不比你小吧？”

    叶启明大笑，“老夫今年才一千八百岁，至于首座真人……分神强者拥有三千寿元，首座真人闭生死关，便是因为寿元将尽，奋力一搏，你想想他老人家多大年纪。”

    便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宋霁寒，听闻这几千岁，也忍不住咋舌。

    难怪叶启明唤小姑娘一口一个小丫头了，真是……恐怖如斯。

    宋霁寒：“活了三千岁了，便是现在身陨，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你小子说的是人话吗？”

    叶启明一脸正色，“修行一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辈修士踏上这条不归路，除了前行，便再无退路，因为一退……便是永生永世。”

    说到最后一句，叶启明声音变轻了不少。

    修士不像普通人，还有入轮回投胎转世的机会，他们一但身陨，便彻底消失在这人世间了。

    谈起君行止，叶启明心里不禁有种兔死狗烹之感。

    那般犹如天神的人物都要面临寿元枯竭的悲哀，何况他。

    心情有些忽然有些沉重。

    叶启明连忙敛起情绪，想起什么，脸上浮现一抹坏笑，“谈起这首座，那就少不了沈清殊了，这两人可有一段情。”

    低垂着眉眼的宋霁寒抬眸，“情？”

    他有些不确定。

    在宋霁寒不敢相信的目光下，叶启明给予了肯定的答案，郑重地点了点头。

    宋霁寒神情僵硬，“他们一个三千岁，一个……”

    “君行止闭生死关的时候，她才多大？”宋霁寒似乎难以想象那场景。

    额角都忍不住跳动了一下，宋霁寒连忙低头伸手捏了捏眉心。

    偏偏叶启明还若有其事的算了起来，“首座闭关已有三十年，这样算来，沈清殊当时应该是十几二十岁吧。”

    宋霁寒抬头，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射人的冷箭，“君行止如果对清殊下手，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宋霁寒就差点没直说他为老不尊。

    一个三千岁，一个二十岁，还是自己的晚辈，这要是都能下手，求求做个人吧！

    叶启明表情也有些古怪。

    什么叫不是东西？

    谈恋爱还有年龄歧视？

    不等叶启明开口。

    宋霁寒：“按你话里的意思，这两人在一起过？”

    语气极度平静。

    那双清冽的黑眸紧盯着叶启明，俊美无匹的脸庞僵硬，毫无表情。

    他就平平淡淡地问出一句话，没有其他动作，却让叶启明这个元婴大佬感觉脖子上似乎架着一把剑，像是他如果在下一秒说是，这把剑就要割断他的脑袋。

    叶启明：“……”

    真是奇了怪了，老夫堂堂元婴修士，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