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顾晚安觉得对盛景炎有点愧疚。
毕竟,夫妻两联合起来欺负人,确实有点不太道德。
于是,顾晚安开口;“盛同学,别忙了,你自己吃吧。”
还不等盛景炎说话,宫冥夜就沉声道;“你管他做什么?”
闻言。
顾晚安咬着下唇,暗暗瞪了眼宫冥夜,无声警告;“别欺负人。”
“哼。”
宫冥夜抬了抬下巴,高冷的轻哼一声。
此时,恰好盛景炎去了卫生间。
顾晚安抿着唇,继续警告;
“你别再欺负他,之前,他并不知道我结婚,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肯定不会再有那种心思。”
“你确定?”
男人微微皱眉;“没了那种心思,还对你献殷勤,他有病?”
顾晚安;“……”
宫冥夜声音冷飕飕的;“当着老公的面,袒护情敌,想被我收拾?”
一听这话,顾晚安差点没气死。
她撇着嘴,没好气道;“你是男人,能不能讲点道理?”
话音才落,男人就对她说;
“你在嫌弃我?”
“嗯?”
“觉得我蛮横,专制,不讲道理,比不上你的那位同学?”
顾晚安挠挠头。
这通常不都是女人的台词吗?
接着,她又听宫冥夜说;
“你觉得他比我好?”
“……”
顾晚安说着软话,哄劝道;
“并没有,我和他是同学,以后还要相处,欺负太过,有点不大好。”
宫冥夜只道;“我怎么欺负他了?”
“端茶倒水,夹菜,故意折腾,让人家来来回回好几次,还不算刁难和欺负?”她小声嘟囔。
“唐德,告诉二少奶奶,我一向怎么欺负人……”宫冥夜的声音有些凉薄。
唐德;“非死即残。”
四个字。
言简意骇。
准确到位。
他嗤笑;“就这种小儿科手段,也能算得上是欺负?”
顾晚安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后,她解释道;“性质不一样,也不至于,他又没惹到你。”
宫冥夜两手随意插在口袋,整个人肆意又张狂;“让我不舒服,就是惹到我,既然惹到我,就要被我欺负。”
顾晚安;“……”
歪理竟然也能说的这么有道理。
“不想让我欺负他,也不是没办法,有两条路可以选。
第一,当着他的面,吻我。
第二,将结婚证甩到他面前,告诉他,你和我是夫妻。”
“……”
说实话,这两条路,她都不怎么想选。
眼睛轻眨,顾晚安心底已经有了主意,她目光明亮,声音清丽;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替盛景炎说话吗?”
宫冥夜醋意满满;“他是你同学,脾气比我好。”
这一股酸气,站在角落的唐德都闻到了。
好酸。
好醋。
“去中心大厦试镜的那天,幸亏有他,我才没毁容。”
瞬间,宫冥夜沉了脸;“毁容,怎么回事?”
于是,顾晚安便将试镜那天在中心大厦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宫冥夜。
宫冥夜胸口起伏,咬下牙关;“那个该死的女人呢?”
“在看守所。”
他低哼一声,语气冰冷;“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