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只是道:“这是我的工作,你不懂。”
秦悠悠一愣,片刻后,面色发白。
这句话,算是默认了。
她垂下眼眸,眼神嘲弄:“你的工作?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投放那种病毒,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只是给她,没给别人。”
“万一被人被传染了呢?”
韩文昊开口道:“不是万一被传染,而是秦医生已经被传染,巧了,竟然也姓秦,和他接触的护士也没能幸免,三条人命。”
秦悠悠道:“针剂。”
秦淮没说话。
“如果你不给,我就死在你面前,也算是替你赎罪。”
秦悠悠的世界很简单,非黑即白。
害了人,就得偿命,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看着别人因为自己哥哥的原因死在面前,还要当成没事人一样。
她的良心做不到。
终于,秦淮抬起头:“悠悠!”
“以命抵命,不是很正常?”秦悠悠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以前,我以你为荣,现在,只想和你断绝关系!”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子插在秦淮心脏上。
“你一向医术精湛,是我的榜样,也是我活在世界上的精神支柱,我想认真学习,有一天会向你一样成为医学界最顶尖的医生,可是,你却把这份心思不用在正途,而是歪门邪道,对得起死去的爸妈吗?”
秦悠悠一字一句逼问:“秦淮,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韩文昊摸摸鼻子:“妹妹比你懂事多了。”
“可不可以把枪给我?”秦悠悠看着宫冥夜,“我哥哥的账,我来偿还,至于他的死活,你们随意。””
宫冥夜挑眉。
随后,他扬手,把枪扔过去。
秦悠悠接住,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见状,秦淮真的慌了:“悠悠,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我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这件事,我可以装傻,现在,你觉得还能再继续装下去吗?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作为自己去伤害别人的借口。”
声音低沉而清冷,还有一抹说不出的深沉绝望。
秦悠悠闭上眼。
只要轻轻扳动,一切就都结束了。
秦淮彻底慌了,深深的绝望,慌张笼罩着他:“悠悠!”
仿佛与世隔绝,秦悠悠像是什么都听不到,她睫毛轻颤,在逼着自己做心理准备。
秦淮崩溃的大吼:“悠悠,我错了,你把枪放下。”
“让我放下枪也可以,给针剂,然后和我回家,以前的事情,我不会问,咱们好好生活,不然就这样结束。”
秦淮无比挣扎。
秦悠悠继续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开玩笑。”
秦淮胸口剧烈起伏:“没那么简单,悠悠,回不去,如果让组织的人知道我叛变,连你也会卷进来。”
眉头微动,宫冥夜转过脸看向韩文昊。
四目相视,韩文昊点头,弯下腰,轻笑道:“你对宫二爷的能耐一无所知,只要你给了针剂,他不仅既往不咎,而且还会保全你和你妹妹,怎么样,是选死,还是一起活?”
秦淮不怕死,可不想看到妹妹死。
闭眼,再睁开,他嗓音沙哑道:“好,我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