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并没有跟小炮杰顿他们醉酒,而是陪这庄晓妮逛了逛美帝,这边的购物氛围庄晓妮非常喜欢。
我们俩人都没提今天晚上那极度血腥的时候,都在可疑的规避。
为此我心里也有了一丝愧疚,在外面我可以做到归拢一切不服,可在家中,我唯有心怀愧疚。
曾经也有人跟我说过,当然了,是善意的,不然我早就动手了。
都劝我可以找一些跟我现在身份对等的女孩,这样可以让九天商会在上一个台阶,比如那个大组织家的长女,又比如哪位有力上层有力人员的孙女。
说的我很理解,可我不会这么做,永远都不会,这跟自尊无关。
走到今天,尊严这玩意我有过,但是走的越远我看的越淡,与人命相比,什么不能淡化?什么不能让步?
我一句开战,我下面的兄弟就要冒着危险提刀办事,身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绝对不会是个大炮筒。
“怎么,累了吗,要么我们找个咖啡厅坐一会啊?晚上就不回去了,随便开个酒店得了,小炮说他们家的就不错,还给了我一张ViP卡。”我把买的衣服放在了后车座,随后坐上了副驾驶,没办法,我不会开车。
庄晓妮双手抓着方向盘沉思了一会说道:“还是回去吧,你晚上不也约了小炮吗?哈里斯叔叔应该也在华盛顿,你先去办完你的事情吧,我去哪里住都行。”
这话说的我心里是很刺挠的,确实是这样,哈里斯不是别人,人家的时间可比我宝贵的多,我要是装逼,是很容易挨撅的。
“没事,没事,哈里斯那边在约呗,有小炮在,都好说。”我心口不一的解释道。
庄晓妮坚持道:”哎呀,人家小炮也很为难的,在说了,我也不怎么困,倒一倒时差正好,先回去吧,杰顿他们不是也有事跟你汇报吗,你作为领头人都要照顾到,不然这么多人咋指望你啊。”
这话说的我内心一阵感动,就这媳妇,那是外面那些货能比的吗?
”行,给我两天时间,我搞定了以后咱在好好玩,你也看看想去哪个国家玩,我陪你去。”我做出了承诺,为数不多的承诺。
庄晓妮开心的一笑,抿着嘴发动了汽车。
此时美帝还是下午时分,而这么一群酒蒙子基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其中就有嚷着要戒酒的小炮。
我回去的时候先见的人是莫无畏,这个被我连坑了两次的正人君子。
”你咋没喝呢?”我打量着斜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的莫无畏问道。
莫无畏一见我回来,迅速站起身来:“别废话,咱俩的交情到此为止,拿钱,路费,我要回家。”
”这不好吗?回家干啥啊,回去就是喝,人生多无趣啊。“我坐在莫无畏身边安抚道。
莫无畏眼睛一瞪,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你这是不打算放我回去了啊,我卖给你了啊?林子征没这么欺负人吧,你们九天商会是厉害了,可也不能这么对我吧,我也是为华夏出过力的,你当初说让我去俄罗斯,我可没犹豫。”
”是是是,您是前辈,您也是华夏的功臣,可现在华夏现在需要你留在美帝啊,再者说了,你说你家也没什么亲人了,老叔他们也都有自己的事,人家都打算讨老婆了,你跟王天前辈他们又玩不到一起去,他们还总欺负你,你留这当大爷多好啊,我保证以国士待之。”
”停停停,你少忽悠我了,还国士待之,我不听,现在给钱,我要回家。
“你要走就没钱,而且你还没办法签证,估计也只能御剑回去了,当然了,这个你要小心一些,那国防的大炮可不是闹着玩的,闹不好给你当不明飞行物轰下来,当然了,你别误会,我是不会特意关照你的,边防的人未必能注意到你。”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脸红,确实不要脸,可有我什么办法,杰顿和成道还是年轻,我的九爷不在,我必须要找一个能压住场子的人在。
莫无畏带着哭腔捂着脸:“我是做了什么孽啊,我怎么就粘上你呢,林子征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还这么坑我,你也太没人性了,我要回家,我想家了。
“您慢慢哭啊,纸巾管够,吃喝也管够,我就不陪您了,有什么需求跟杰顿他们说就行,你现在也都认识了,不用不好意思。”
扔下一句后我匆忙离去,真怕莫无畏跟我拼命,他的浩然剑我是见过的,闹不好真一剑给我总部平了。
我的九爷曾经在喝酒吹牛B的时候跟我们这么一群人说过,当初他参加禅达战役,心里最哆嗦的时候,根本不是拿枪往敌人战壕里发起冲锋的那一刻,而是在冲锋前,他们营长再给他们做站前动员的时候,在那几个小时里,是他最害怕,最忐忑的时刻,并且至今仍然没有忘了那种感觉。
大春问木九为什么,而木九则是非常有生活经验的说道:“这人呐,永远对未知的危险充满恐惧。你看那些押解在死人坑里的重刑犯,在判决下来之前,一个个都心事重重,眼神发直,但真到死刑判决下来的那一刻,反而有很多人轻松了!这是为啥?因为人是这样,你要真知道自己那天死,可能就没那么可怕,而真正让你恐惧的是,你明知道自己有危险,但却不知道危险啥时候发生,这他妈才是最吓人的!”
“就跟我没回嫖.完娼,明知道我老婆怀疑了,但却不知道她啥时候跟我摊牌的时候一样,对不?”大春接了一句。
“你很悟性,哈哈!”木九大笑。
“那种感觉确实挺生不如死的。”大春表示赞同。
大春的这句生不如死直接说朗福德的心坎里面去了,自任务失败后,他的精神压力远远超过了圣战帝国自身的损失,他几乎要崩溃了。
圣战帝国的损失确实严重,可到没到伤其筋骨的地步?肯定是没达到的。
朗福德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他完了,而罪魁祸首他并不认为是我,而觉得是黑玫瑰,这个叛徒。
X极力的调节下,朗福德也不可能当面就动手,可是心中杀意已经非常浓厚了,只要小孩子才会当面翻脸呢,人家朗福德是要来一招奇袭。
黑玫瑰内疚不内疚?肯定也是内疚的,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
“朗福德这个人没有什么魄力,他是让林子征吓破胆了。”黑龙一郎说这话的时候朗福德依旧负气离开了,当然了,黑龙一郎现在也是口是心非,他也在埋怨黑玫瑰,可X一到他就选择闭嘴了,他的目的是龙脉,不能两方人都得罪,现在计划没成功,那就要继续依附这X,这个道理黑龙一郎看的很明白。
X客观的评价道:”这事换谁身上谁都害怕,明知道有人要杀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确实挺瘳人的,下面我们还是适应原本推敲好的计划吧。”
这就是X的聪明之处,从他进屋到现在,只字不提众人背着自己实行计划的事。
黑龙一郎沉思了一下点头答道:“好,正好我也需要给我的家人一个交代,玫瑰小姐我们要精诚合作,刚才是我太冒失了,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黑玫瑰情绪依旧不高,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没有搭话。
接着黑龙一郎也离开了,屋内就剩下了黑玫瑰还有布隆迪以及
X。
“朗福德不会放过你的,你有应对的方式吗?”X率先发问。
黑玫瑰面漏难色的摇头回道:“没有,圣战帝国的经营方式跟玫瑰社不同,正面对抗我肯定不是对手。”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赶紧做准备?”X嘴角带这笑意反问道。
“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