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什么地方?朕应该如何得到它?”
冯道微微一笑道:“那赵弘殷当年乃是护圣都指挥使,乃是与如今的景将军一般,专门统领禁军护卫帝王,这传国玉玺究竟如何,赵弘殷未必毫无线索。现如今陛下要让他的儿子赵匡济接任洛阳禁军都指挥使,莫不如借此事,一来考验赵匡济是否得力,二来则也给赵匡济些事情做做,虽最后未必能有结果,但他知道陛下给他如此重要之事做,总归会觉得陛下对他亲近。”
石重贵点头道:“鲁国公深的朕心,只是一道命令而已,却能巩固朕与这赵匡济之间的关系,得了玉玺,那是好事,得不到玉玺,也还算是让这赵匡济听了朕的话。不过,朕觉得,单凭这样,赵匡济未必能够完全遵从朕的意愿,莫不如朕就命令他必须找到传国玉玺,如是找不到的话,朕就斩他!”
景延广顿时道:“陛下万万不可!”
石重贵道:“有何不可?”
景延广道:“陛下命令赵匡济,自是可以,但以其性命胁迫,难免会令其心生不满,绝非是御下之道,如是他心存芥蒂,将来护卫陛下的时候,不尽心尽力,甚至一怒之下勾结契丹,陛下危矣!”
石重贵顿时一呆:“这,有这么严重么?”
景延广低声道:“陛下难道忘记了先帝为何要反?陛下当年受到帝王猜忌,不堪此辱,于太原向契丹求援,割让幽云十六州,灭亡后唐,便是有被逼迫的成分,陛下如此做法,岂不是叫臣子寒心?他寒了心,如何再为陛下尽忠?陛下该效仿古人,亲近贤臣,与臣子交心,如此才能叫吾等为陛下遮风挡雨!”
石重贵道:“那,那便算了,朕知错,朕只是一时失语,还请将军莫要挂怀此事。”
景延广道:“臣怎敢挂怀此事?这赵匡济,莫不如就以这都指挥使一职作为奖赏,如是他能找到传国玉玺,便将都指挥使一职赏赐给他,如是他找不到,但却得力,陛下仍叫他做都指挥使一职,难道那个时候,他还不对陛下感激涕零么?”
冯道点头道:“景将军此举有理,陛下这样一来,便是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