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从出生开始,没吃饭先吃药,自来疼的跟什么似的!虽然这两年为了给这位侯爷治病,压根没功夫给他说亲,所以耽搁到现在,这位侯爷也有十九了,却还没成家,但以长公主殿下的为人,对于唯一的儿媳妇人选,必定是挑剔了再挑剔,绝不可能轻易定下来的!”
南氏倒不是觉得盛惟乔不好,不然也不会主动说出徐老侯爷看中盛惟乔做徐家孙媳妇的事情了——怕盛惟乔被太后或者长公主说给其他人家——她只是认为,按照舞阳长公主给宣景帝献舒氏姐妹以固宠的做法来看,这位长公主殿下,对于儿媳妇的家世,应该是很有要求的。
如此,盛惟乔的娘家,有钱是有钱,官职却不高,出了南风郡,更没什么权势好谈的,这情况可未必入得了舞阳长公主的眼啊!
南氏正思忖间,就听舞阳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还没好全,但那位老太医着实圣手!这几天药吃下来,圣绪到了冬日就咳嗽不止的毛病,总算好了大半,如今若非情绪大起大伏,半天也才咳几下了。从前这季节,他根本出不了门,成日关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尚且吃不消,如今总算可以出门走走,想来是舍不得回来了!”
太后闻言,也露出怜惜之色,道:“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好在如今总算得了对症的方子,等把这痼疾去了,你再给他娶上几房妻妾,过两年孙子孙女儿多了,你的长公主府啊也就热闹喽!”
舞阳长公主笑道:“儿臣这些年来日日都盼望着那一天呢!”
——这应该不是要让我去做那宜春侯的“几房妻妾”之一吧?
盛惟乔忐忑的分析着,正自彷徨,这时候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宜春侯回来了,结果却是一名内侍快步进来禀告:“静淑县主于宫门求见,道是专门给太后娘娘做了件衣裳,想亲自奉与太后娘娘!”
舞阳长公主闻言,一挑眉,立刻道:“母后!您才说盛家小姑娘孝顺她婶母呢,这不,静淑也要来孝顺您了?”
太后眉宇舒展开来,显然是真心高兴,含笑吩咐:“还不快快让那孩子过来?”
盛惟乔也好奇的坐直了些身体:这位静淑县主,是才来长安就听说过了,却到今日才有机会一睹真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