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进了盛惟乔的厢房,说道:“方才听在窗下做针线的丫鬟说,姑姑很不高兴的回了房,发生了什么事吗?”
盛惟乔起初不欲跟她说什么,主要是女孩儿觉得自己对于那俩丫鬟到来的气恼,虽然有槿篱提供的足够冠冕堂皇的发怒理由,但扪心自问,也不全是这个缘故。
多多少少,盛惟乔是因为此事对盛睡鹤的品行感到失望,继而愤怒。
这份愤怒里,夹杂了多少失落与羞恼,她却是自己也理不清了。
这会情绪正低落,自然懒得与公孙应姜多说,只道:“也没什么,一点儿琐事……”
因为怕这侄女儿追问,盛惟乔下意识的使用了盛睡鹤之前敷衍她时的常用手段,不给公孙应姜提问的机会就抢先引导话题,“这两日越发的冷了,你觉得怎么样?可习惯吗?咱们南风郡向来气候暖和,一年四季满园青翠不断的,头一次来这种冬日里庭院到处萧索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没考虑好,尤其现在这屋子,出了门就冷,待屋子里吧就这么点大,跟圈养了似的,真正郁闷!好在再过些日子咱们就能回去了!”
公孙应姜闻言,就暗笑:“我跟那位妩姑姑或者有希望在明年开春就返回南风郡,至于姑姑你,哈哈,小叔叔看中的人,什么时候逃得掉过?!除非到时候小叔叔也回去,不然啊你只怕就要在这长安城里长住下去了!”
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惹恼盛惟乔,只说:“我反正只要有吃有喝,在哪里都一样!而且这宅子虽然小,屋子里都有地龙,烧的暖和和的,倒也不觉得难受。至于说出门,反正就那么几步路,身上带着地龙的暖气都没散呢,除非在外面长站,否则我倒是不觉得冷的。”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故意道,“不过咱们毕竟是女孩儿,姑姑尤其还没习过武,这身子骨儿必然不如我,我受得住这几步路不穿裘衣,姑姑可不能疏忽,开门前都要穿戴整齐才是!”
见盛惟乔下意识的点头,公孙应姜笑容灿烂,“要说这身体好,还得数他们男子!方才我偶然开窗透气,就看到阿喜他没穿裘衣,就那么匆匆忙忙的跑去了书房,中间还朝小花厅那边张望了几次,我给他算算时间,要是我啊,单衣薄衫的在雪地里那么久,一准要冻出风寒来了,但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果然盛惟乔闻言,顿时拧起眉头:“阿喜他方才去了书房?中间还朝小花厅张望过几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