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再来一个!”
郦圣绪于是精神越发抖擞,嗓门都大了几分:“还有昨天下午,本侯爷……”
“……”盛惟乔忽然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嗯,不是在茶馆,她基本没去过茶馆的,而是想到了自己的祖父盛老太爷。
记得她年纪还小,成天被盛老太爷抱膝前听故事那会,老太爷当时的神情、语气跟郦圣绪这会儿就十分相似……
说来真是不孝,当时无论是她还是盛惟德等兄弟姐妹,可没这会儿郦圣绪左右的人捧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盛惟乔扫了眼那些人,认出好多都是换乘海船那天跳下海嬉戏的人,即容睡鹤的得力手下,就是皱眉,暗忖,“之前容睡鹤说,接到了要紧消息的鸽信,是以那天专门召集了人在舱房里商议。按说,这会儿他跟他手底下这些人,都该很忙碌才对啊?”
“就算不忙吧……一个两个对郦圣绪感兴趣,愿意陪他玩也还罢了!”
“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听他侃大山……也忒假了?”
毕竟郦圣绪这会儿说其他事情也还罢了,但他显然是在显摆他这几天凫水的经历,这种事情对于前任海匪们来说有什么好听的?
首先郦圣绪的身份就注定了,他凫水的时候一堆人看着,根本不可能让他遭遇什么危险;其次这些积年惯匪,自幼生长海上,干的又是提头的买卖,什么样的凶险没见识过?
所以他们都聚集在郦圣绪周围捧场,显然别有所图。
盛惟乔沉吟了会,顿时没了去甲板的心思,而是转身走上二层,去敲响了容睡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