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行险?”
至于说万一将来赢的是高密王,容睡鹤会不会记恨他今日的推托,洛郡守也不怕,他是有家世的人,洛家在江南是实打实的名门望族,可谓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好动的。
尤其谁都知道容睡鹤曾经是南风郡解元,名份上属于洛郡守的学生。
哪怕他恢复宗室子弟身份之后,状元之衔都被削掉了,但在天下读书人眼里,他要是针对洛郡守,仍旧将受到诟病。
如果容睡鹤是个心胸狭窄的愣头青,洛郡守还要头疼下,到时候会不会被他不管不顾的报复。
问题是容睡鹤显然不是,对于这种“明理”,知道利害,不会轻易冲动的郡王,洛郡守自觉将来无非做低伏小下、付出若干代价之类进行和解,哪怕实在和解不了,最多仕途受到打压,比较坎坷,怎么都比贸然投身一旦输了说不准就是身死族灭下场的朝争好。
洛郡守这么想着,就委婉道:“没想到郡王、侯爷还有县主途中居然遇见这样的事情!那些贼人真是胆大包天!此番回衙后,下官定要上书朝廷,禀告此事!”
他只说会禀告朝廷,却没说其他,显然是想要置身事外,不多做不多说一个字了。
容睡鹤见状也不失望,只笑了笑,转了话题,却跟他讨论起江南的山水来了,洛郡守见状暗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要拿我家族要挟我不成?!然而我洛家在江南多年,岂是好拿捏的?”
他心里反复推敲,就有点走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郡王这次南下,可是在江南停留过吗?下官仕宦南风,多年没有回去过了,这会儿对于故乡,倒还不如郡王了解了。”
容睡鹤看着他,微微而笑:“说来惭愧,北上南下,小王都是行色匆匆,却无缘徜徉江南山水之中,领教其湖光山色的醉人之处。”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之前在长安的时候,曾与武安侯嫡亲外孙、江南望族宗子高绍阳有缘一晤……所以略有所知罢了!”
洛郡守闻言思忖片刻,神情顿时有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