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她说话,也不知道我这个亲娘在你眼里算什么?”
孟皇后懒得理她:“郑国公府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我记得自从娇语母女去后,后院大权重归你手,你要是觉得过的委屈,那是你自己不会享福,怨不着别人!成天净盯着不相干人家的东西,也不想想就是郑国公府,你拿在手里了吗?人家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这是碗还没端起来就惦记着锅里……你惦记的过来么?”
向夫人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吃穿自有国公府,想多攒几个钱,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妹?”
“我身为皇后,难为还要惦记着你的遗产不成?”孟皇后厌烦道,“你想给八哥多攒点私房就直说……不过我是不会帮你的,你能给他攒多少是你的本事。”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向夫人急了,“那可是你同胞兄长!你就这么一个同胞兄长!”
然而孟皇后冷淡道:“我之前在郑国公府备受委屈时,也没见同胞兄长跟其他哥哥有什么两样?”
“那还不是娇语那个贱妇不好!”向夫人替儿子分辩,“那会儿咱们娘仨谁不是过的战战兢兢?你哥哥不是不疼你,他是没办法,你就不能体恤他一点吗?”
“我体恤他,谁体恤我?!”孟皇后恼了,“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要不是你快死了或者八哥要死了这种事情,你不要进宫来了!”
说着就命春来,“送郑国夫人出宫!”
向夫人被女儿的绝情气的直跺脚,一路嚷着“你这个不孝女”,最后春来看不过眼,暗示内侍找了东西来,将她塞了嘴,拉到僻静地方要挟:“夫人如果不怕丢脸,愿意被这样送出宫的话,奴婢们是不介意的。”
这才镇住向夫人,恨恨的离开。
她走之后,孟皇后的心情也是很不好,沉着脸在殿里坐了好一会,才站起身,走到外面的殿廊下,眺望庭中。
这时候说是春暖花开了,其实还没到三月里百花盛开的时候,庭前遥看青青一片、近看却似有还无的草色,在兀自料峭的风里沉默的茁壮。
皇后盯着那片草色看了好一会,忽然就起了些许自怜的想法:“我大约就如这草一样,生出来的时候没什么人在意;中间被践踏了也不会有人叮嘱特别爱惜;后来长的正好的时候,觉得可以点缀庭院,暂且留着,之后因为有花跟其他树,觉得没什么用了,也就割下来,烧了。”
“在这个过程里,就算是生出这些草的土地,也是不在乎的。”
其实皇后虽然过往过的很不开心,但很少会有这样自怨自艾的时候。
她不觉得这是因为向夫人刚刚进宫来说的话,她这个亲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早以前她就看的清清楚楚,彻底不存什么指望的。
所以向夫人不管是无理取闹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孟皇后都无动于衷。
之所以今天特别心乱……
皇后沉默了很久,久到看着向夫人出了宫门才回来复命的春来都有点担心了,她才淡淡道:“本宫记得前两天,你好像说过,侍卫盛喜要求见本宫?”
春来揣测不出她此刻的喜怒,回答的格外小心翼翼:“回娘娘的话,是这样的:盛喜侍卫说,密贞郡王即将大婚,他想请辞望春宫侍卫之职,归返旧主跟前。”
“……”孟皇后又沉默了好一会,春来甚至以为她不会示下了,方淡淡道,“本宫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