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囡囡,你这个不是要想事情,是想搞事情啊!”容睡鹤见状,哭笑不得道,“这种时候你跟我说你想事情……你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什么值得想的?”
盛惟乔白了他一眼,率先在榻沿坐了,因为是沐浴出来直接就要安置的,虽然丫鬟已经帮忙将满头乌发绞干了,这会儿却是未簪也未束,就那么乌鸦鸦的铺了大半张榻,如此越发显出她一张脸儿白生生的,羊脂玉一样,莹然生辉。
容睡鹤看着,眸色越发深了几分,但郡王妃此刻心思完全不在敦伦之礼上,她抱胸端坐,冷哼:“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今儿个在宫里,我可能忽略的一件事情!”
容睡鹤说道:“嗯,咱们经过那条花径时,两旁的枝叶茂密的很,旁边的人都看不清楚的。”
他忽然说这个,盛惟乔不免莫名其妙,就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愣愣的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就听容睡鹤继续道:“那个时候你家睡哥哥应该亲亲你的……你是不是当时忘记提醒你家睡哥哥了?”
“……”盛惟乔面无表情的抱起玉枕,“你再跟我胡扯试试!”
容睡鹤笑眯眯:“乖囡囡,你真是太乖了!你家睡哥哥早就看这个玉枕不顺眼了,明明要是没有它的话,你就可以直接枕你睡哥哥的手臂了对不对?”
盛惟乔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才将自己陪嫁的青玉婴卧荷叶枕放下:“阿喜……”
她本来想问下公孙喜对孟皇后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情愫的,不想才开口,外头骤然传来一阵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
跟着在守夜丫鬟惊诧的质问声里,许连山疲惫中透着惊怒交加的声音传进内室:“郡王,出大事了。”
他似乎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茹茹大举进犯北疆,至报信之人离开北疆时,已下三城!”
帐中原本轻松且旖旎的气氛,瞬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