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制约大统领的话来骗那盛喜?虽然他没入过禁军,对禁军一无所知,但这种谎话只怕是瞒不久的。”
“你忘记葛太监是什么人了?”孟归羽面色凝重,低声说道,“那本来是先帝留给高密王的,后来为桓观澜所策反……现在看来,要么他从来就没被策反过,只不过连桓观澜都骗了过去,要么就是他服桓观澜但不服密贞!总之从今晚的经过来看,真正的黄雀已经不是咱们,而是高密王了!”
“当年先帝极爱高密王,深恨今上。既然能够在宫城里给高密王安排葛太监,谁知道禁军里头有没有也留一手?”
“咱们兄弟俩这两年说是风光,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资本也就是在禁军里头……倘若叫盛喜知道咱们这会儿有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反倒是纯粹的需要保护,你觉得他会怎么做?他绝对会立刻扔下咱们转头就走,自己想办法!”
“接下来也不可能再给咱们丝毫关注!”
孟归羽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样倘若咱们一番心血毁于一旦了,倘若此番就死在高密王手里也还罢了,如果没有,还怎么再借助密贞郡王东山再起?!”
他深吸了口气,“要知道对于密贞这种人来说,最让他厌弃的,未必是背叛者!因为他知道我有异动好些日子了,却一直没有采取什么暴戾的手段,这跟他平常为人根本就不像!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如今人不在长安,腾不出手来,也是因为我如今的所作所为,对很多也是正投他下怀!于他是有益的,他自觉不会让我发展到脱离控制的地步,乐得坐享其成!”
“他最厌弃最不耐烦的,是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那才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咱们家底这么薄,怎能不处处谨慎小心、留足后路?!”
孟归瀚怔了一会儿,说道:“六哥,那你说服盛喜去找宁威侯,可也有什么打算?”
而此刻,徐子敬正叹息着告诉公孙喜:“孟归羽这压根儿就是空手套白狼:打着我的旗号去收拢禁军里不愿意跟着大统领造反的将士哪!虽然眼下这种情况,他不这么做,我也不可能不站出来,只是不管是他还是我,反对高密王逼宫,归根到底的靠山是密贞!”
“你要是不被支开,那些将士自然以你为首!”
“现在倒是给了他一个狐假虎威壮大声势的机会了!”
公孙喜:“……”
“不过现在没功夫计较这些细节。”徐子敬眯起眼,“你且将方才的来龙去脉与我说一说……老子离开北疆虽然有些年头了,怎么说也是一步步从行伍里杀出来的,什么争功冒名没见过?!孟归羽那小儿想班门弄斧,真以为老子拉不下脸来欺负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