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同盛惟乔初来长安,从宁威侯府搬出去时住的地方。
后来盛老太爷等人前来后,由于那边地方太小住不下,另外买了如今的盛府,这宅子则被容睡鹤买下来,挂出来的牌匾是“容府”,然而因为地方小,又不是容睡鹤亲自住的地方,知道的人就喊了个小容府。
容清酌讷讷的说道:“岳父,有没有可能是那位罗小姐就是这个爱冒险的性.子?这些都是凑巧?”
“……”戚见珣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说道,“世子,也许有可能,也许没可能。但在眼下这眼接骨上,咱们能够用‘也许’来含糊过去,冒功亏一篑的险么!?”
“清酌!你岳父是为你好,才会这样殚精竭虑,你怎么反而胳膊肘朝外拐?”高密王叹口气,代儿子给戚见珣赔礼,“亲家别跟他计较,他这厚道到光吃亏不占便宜的性.子,孤也是头疼!”
戚见珣见高密王开口,叹口气,说道:“世子素来仁厚,这个谁都知道。只是上位者光有仁厚,是不行的,须得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才成!”
这种道理,做亲爹的,做岳父的,也不知道给容清酌说过多少次了。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做不好,戚见珣也好,高密王也罢,也只能逮着机会就唠叨一番,希望哪天打动了容清酌,让他听进去了。
“如今非常时期,这样,亲家,既然是你发现的,莫如就请你帮忙,处置此事?”高密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角,按捺住强烈的睡意,同戚见珣商议,“如果罗朴当然有问题,自然是越早发现越好!如果是误会一场……亲家出面,孤与他好歹也能留一份转圜的余地。到底君臣一场,若他愿意幡然醒悟,孤总是愿意揭过的。”
戚见珣目光闪了闪,说道:“王爷请放心,我一定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得了高密王这话,他也就告退了。
这时候疲惫已极的父子俩才能去休息,这一觉黑甜,次日早上起身,两人都有些久违的神清气爽,正觉精神振作,不意却有下人来报:“昨晚戚尚书带兵围了罗大学士府,双方发生争执,今日早上,罗大学士的寡母在门口自.刎身亡了!”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罗家老夫人死前曾高声喊冤,言……言王爷恩将仇报……利用罗大学士笼络了桓门弟子,如今兵权在握,用不着罗大学士了,就……就想过河拆桥……戚尚书试图封锁消息,然而不知道此事有上林苑那边的手笔,还是恰好被那边的探子注意到,崇信侯孟归羽如今正让人快马给天下州县送信,要宣扬此事!”
高密王:“……”
容清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