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侄儿敢打一句包票:如果是三哥亲自私下给姑姑说这事儿,绝对是绝口不提对侄儿的埋怨,只会同姑姑好生解释投奔茹茹的缘故,劝姑姑宽心,莫要为他担忧;跟姑姑请罪,为其行为玷辱了孟氏门庭;请姑姑保重,以待他日或者还有相见之日……如此,尽最大可能的避免刺激到姑姑,这才是三哥对姑姑会有的态度!”
“这会儿这消息……”
冷笑了一声,“姑姑,恕侄儿直言,八成就是有人存心要离间咱们孟氏已经屈指可数的骨肉之间的情分,是要对我孟氏赶尽杀绝啊!!!”
“!!!!!!!!”孟太后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似的说道,“你……这……你……哀家……谁……到底是谁?!是谁如此歹毒,竟假托伯勤之名,设下如此绝户计,不给我孟氏任何生路?!”
“姑姑,这消息如今还没在上林苑传开的,您是从哪知道的?”孟归羽这么问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池作司的。
跟太后一样被他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的池作司,瞥了眼太后,见太后怒容满面,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是骠骑大将军的使者,千里迢迢从北方而来,因为逆王容菁占了长安城,他特意绕了个圈子,从东北方向穿林涉水,花了近十天时间摸到行宫附近,照约定的暗号通知了咱们的人去接。然后……带的是口信,据说是骠骑大将军亲口叮嘱,哦,他还有骠骑大将军的私印作为身份证明!”
“那人必然是奸细!”孟归羽毫不迟疑的说道,“否则断没有这样不心疼姑姑的道理!而且,三哥的私印,之前在西疆,就被冒充过一次了!”
池作司羞愧,低声说道:“奴婢当时被说辞所震惊,把西疆的事情给忘记了。”
“……哀家等会儿就将那使者拖过来问个明白!”孟太后深吸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狠色,“若教哀家知道了幕后真凶……”
“姑姑!”孟归羽干咳一声,打断道,“若侄儿估计不差……那人多半已经没了。”
太后一皱眉:“他敢逃?逃得掉么!?”
“姑姑,他不是逃走,他是自.尽什么的,如此正好证明他对侄儿的污蔑,现成叫姑姑以为侄儿杀人灭口不是吗?”孟归羽这么说的时候,心道:公孙夙几个到底是海匪出身,悄没声息的杀人绑票都是熟手,这次应该也不例外……这会儿,应该已经把人拖角落里问完话,灭完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