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变,也不问了,颓然说道:“我明白了!”
容睡鹤见状,就笑:“王子,原来你打算问孤的,是谁是孤的内应吗?”
“没错。”霭履一脸灰败之色,无精打采的说道,“我本来怀疑是莫那娄氏所为,然而总觉得奇怪,因为莫那娄氏手里有着父汗给她的王帐侍卫,根本不怕我们几个的外家。但我知道我跟我几个兄弟的外家,是没有串通大穆的,你们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只能怀疑莫那娄氏的……却没想到,会是阿芮这贱婢!”
阿芮由于穆人的缘故,在茹茹中间的地位向来就不高,做了那伏真的妃子后,大小俟吕邻氏一来嫉妒她年轻美貌,二来嫉妒她得宠,对她动辄打骂,霭履作为小俟吕邻氏的儿子,轻慢这庶母早就成了习惯。
这会儿顺口说出“贱婢”二字,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已见原本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阿芮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跟着回头对方才给她递短刀的人说:“去,把他舌头割了!”
闻言那人看了眼容睡鹤,见容睡鹤笑着点头,二话不说走上去,按住霭履,不顾他挣扎求饶,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的将他一截舌头割去,又从腰间取出伤药给他敷上。
这番变故容睡鹤等人只稍微看了一眼就不关心了,容睡鹤倒是又跟阿芮说起话来:“看来表姐这两年过的比我想的还要辛苦,这霭履当着咱们的面,居然也敢这样怠慢您!”
阿芮倒是不意外:“习惯成自然……再说这人因为有小俟吕邻氏那个心机深沉的亲娘,打小许多事情都给他安排的妥妥当当,自己就不怎么要动脑筋,难免粗心大意。”
瞥了眼脸色煞白却还怨毒的盯着自己的霭履,阿芮朝他再次露了个温柔甜蜜的笑,轻抬素手,微微托腮,目光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打了个转。
霭履吃不准她这会儿在想什么,只觉得这庶母的眼神看似脉脉,落在自己身上,却仿佛刀子似的来来回回刮,说不出来的难受。不禁打个寒战,下意识的别开了头。
阿芮见状,嘴角笑意更盛,微微偏了头,正要说什么,却又有人进来禀告,说是胏渥部的人想见容睡鹤。
她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睨了眼容睡鹤,吃吃笑道:“你的好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