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跟前。
禀告的手下有点尴尬:“原本只是例行监视那两个女奴……因为毕竟是王帐带出来的,表小姐如今又有身孕,担心咱们一个疏忽,会让表小姐吃亏。谁知道……这都是属下的不是,叫一群人碎嘴,弄的女奴都……不过茹茹果然是蛮夷,这样的事情也敢问表小姐!不如到了地方就将那俩女奴处置掉,另外给表小姐弄懂事识趣的丫鬟伺候?”
容睡鹤也没放在心上:“敲打一下就算了,如今事情多,些许琐事不必理会。至于那女奴,回头看表姐自己的意思就好,表姐早先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颐指气使的日子对她来说可不陌生,这等小事她自己应付的来。”
手下答应着去了,而营帐里的议事却还在继续:“……乐羊先生的意思,是请郡王陪同表小姐一块儿,从北海登船,秘密南下,至南风郡上岸,前往南疆军中,说服南疆军出兵共抗茹茹!走之前南疆军伏击塞厉的路线前往西疆……茹茹目前那伏真跟骨爱鹿汇合,都是从正北方向南下,直指长安!”
“乐羊先生的打算,是以西疆为立足之地,汇合南疆、西疆二军,再号召天下州县,共讨茹茹。”
说到此处,这名属下顿了顿,又道,“先生这计划,还有个打算,就是郡王妃跟小世子如今都在南风郡中。”
“郡王若是南下,正好可与郡王妃稍作团聚……到底郡王跟郡王妃成亲以来一直聚少离多,郡王妃也是辛苦。”
后面这番话,本来乐羊文是不想说或者没提到的,却是那天看到容睡鹤凭着记忆描摹盛惟乔跟容蕤宾的模样之后,留了个心眼。
容睡鹤对这幕僚的用心了如指掌,闻言却是摇头:“这法子……太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