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有意义吗?她想要的只不过是‘阴阳交换术’,现在她手上交换的法码没有了,所以跟她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走不走只是时间问题,我风烈国多她一个不多。”
拓跋图玩味十足的望着某处,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忍耐到底会到什么程度。
接楚离的人已经到达,可他总觉得有什么让他放心不下,迟迟不肯离开,这倒是让拓跋图兴奋不已,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人前装软弱的拓跋图,可在楚离面前,从未改变过。
拓跋图在早朝上听到最多的就是摄政王余下的势力问题,当初拓跋图是个软弱无力的懦夫,多数兵将都倾向于摄政王,虽然现在拓跋图是风烈国真正的主人,可不少人还是不愿意归降于他,这让他很头疼。
“皇上,您打算怎么办?这些势力是风烈国中较强大的,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如果……”侍卫担忧的提醒着拓跋图,可话没说完拓跋图便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仅凭他自己,那些兵将是不可能乖乖屈就于他之下,一个处理不当,有可能就会让他们造反,因为上次与摄政王交锋,他的损失也很惨重,所以他必须要极其小心的解决这件事情。
“眼下只能先稳住那些将士,然后再好好想想办法。”拓跋图有些无奈,现在他脑海一片乱,从前还有紫玉想些点子,现在他突然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竹莲公主的婢女求见。”正当拓跋图发愁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太监俯身行礼禀报。
“不见!”拓跋图现在哪有时间去管她们,只觉得她们火上浇油,不耐烦的拒绝。
“皇上,她说竹莲公主知道如何解决皇上现在所烦忧之事,如果不见,皇上……皇上会后悔。”太监身体弯得更低了,本来不打算通告此事,毕竟这样的话在拓跋图面前说太过大胆。
拓跋图听到此话眼睛一亮,虽然不太相信她的话,可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坐直身体郑重的吩咐道:“让先她回去,就说本国主会亲自登门拜访。”
“是,皇上。”太监行礼,弯着腰退了下去。
拓跋图是个聪明的人,既然云怜舞让婢女来送信,如果想要知道云怜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就必须要亲自走一趟,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果然,拓跋图没一会儿功夫就来了,云怜舞也已经恭候多时,正悠闲的端着茶杯细细的品味着。
“竹莲公主好雅兴,本国主是否有幸与公主同品茶水?”拓跋图进来并没有让太监禀报,云怜舞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他看得出来,她这是在做给自己看,毕竟前些天避着不见她,这点拓跋图觉得理亏。
“皇上此话怎讲?这可是皇上的风烈国,怜舞一时品茶太过入神,未能恭迎皇上,还请皇上见谅。”云怜舞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身体一动也未动过。
拓跋图扫了她一眼,便在她对面坐下来,然后示意身边的太监退下,又看了一眼站在云怜舞身边的婢女。
“你先下去吧。”云怜舞明白他的意思,侧下脸对婢女吩咐道,边说边拿起茶壶给拓跋图倒了杯茶水放在他面前。
太监和婢女都退了出去,然后阖上门。
“朕这几天国事繁忙,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才是。”拓跋图接过云怜舞递过来的茶水,微笑的看着她,在为自己狡辩。
“皇上不必如此,既然来了,就是想知道要怎么解决当务之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皇上或许不会来见怜舞吧。”云怜舞一点情面也不给他留,脸上虽然带着温柔和善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像是冰山。
“公主多虑了,如果朕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公主多多体谅,朕知道公主想得到‘阴阳交换术’,能让婢女传话给朕想必也是有能与之交换的法码,不瞒公主,朕现在确实是遇到了难题,公主有话不防直说。”
拓跋图现在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聪明的女人。
云怜舞微笑着站起身,双手优雅的摆在腹前,走路轻地像是踩在云朵上,飘逸的纱裙随风轻摆,似幻似仙,走到窗口便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美得让人窒息。
“我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要看皇上是不是愿意接受。”云怜舞缓缓转过身,话中有话的看着正等着她开口的拓跋图,焦躁都写在脸上。
“公主可说来听听。”拓跋图不明白她意思,不知道她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又很是期待。
“现在摄政王余下的势力几乎是皇上手中势力的一半之多,如果皇上不将他们安顿妥当,那势必还会有第二个甚至是第三个摄政王,如果皇上想要说服他们真正归降于皇上,又能忠心耿耿,皇上只有一个办法。何尝不知道这些个道理,关键是想要知道她有什么对策。
“公主请说,朕洗耳恭听。”拓跋图有些着急,却又必须忍耐,端着茶杯的手还僵在那里。
“很简单,皇上要让他们知道皇上的真正实力,还有,要让他们看到如果他们归降于皇上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好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句话皇上应该比怜舞更明白。”云怜舞顿了顿,侧脸望了眼拓跋图的背影。
“公主的意思……”拓跋图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可又不太确定。
“以风烈国现在的情形来看,皇上根本给不了他们什么,那皇上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后盾做保障,所有人都知道怜舞是为跟皇上和亲而来,如果皇上愿意将‘阴阳交换术’给我,怜舞愿意与皇上假成亲,虽然女儿国都是女流之辈,可现在的大好河山也是这些女流之辈打下来的,一点也不输给风烈国的男子……”
云怜舞将自己的建议讲给拓跋图听,她现在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要能拿到她想要的东西,牺牲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只是假成亲,这个男人又不喜欢女人,日后想要解脱也不难。
“你是想跟朕做交易?拿成亲与‘阴阳交换术’做交易?”拓跋图起身打断了云怜舞的话,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居然为了想得到的东西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他着实震惊。
看着拓跋图瞪大的眼睛,这个方法涌上心头的时候自己又何偿不震惊,可他们两个都没有选择。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拓跋图整理了一下吃惊的表情,站起身,手负在身后看着云怜舞平静的一张俏脸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