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笑吟吟盯着他看,她就不信这人听了她这么一副无耻言论还能不放手?宗政钥这一辈子最厌恶的便是被她追逐,能够恶心到他,真是一举非常开心的事情。
可是……过了有一盏茶了么?
那人不但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反倒越握越紧。紧的唐韵都已经快没了耐性。
“唐韵。”宗政钥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哑然。似乎很有些不好开口,却又不得不说:“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么?”
“……恩?”唐韵表示大脑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
“你当真对我自小……。”长久以来的自律和严谨叫宗政钥怎么也说不出最后衷情那两个字出来。
“这个……。”唐韵沉默了。
莫非是因为中元节阴气太重,宗政钥中了邪?他怎么就听不出自己方才不过是句玩笑话呢?
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我只是说着玩的。”唐韵飞快说道:“殿下金枝玉叶哪里是我这等低微的人能够肖想的?救您不过是因着您身份尊贵,身为臣子自然要为主子死而后已。这个,换了任何一个人见了殿下遇险,都会不遗余力搭救。”
唐韵说的无比真诚,所以,孩子你脑洞可千万不要随便乱开啊!
宗政钥哑然,整个人都似乎呆了。脸上的深色不断变换,越发的阴晴不定。
四下里的宫人终是不能淡定了:“殿下。”
旁的人不敢说话,福禄是宗政钥的心腹,这会子却不得不开口:“时辰不早了,皇上还等着要见人犯呢。”
一句话终是叫宗政钥眼波凝了那么半瞬:“是么?”
他低头看了眼唐韵:“换做了任何人都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