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逍的速度很快,可是他却快不过柳玉清身上的毒。当他来到金喜院的时候,柳玉清整个人已经不行了。
“父亲!父亲!您坚持住,孩儿这就去把妹妹找来!这就去给您找太医!”柳云逍说着,然后转头冲着已经呆愣的柳府下人怒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人找来啊!快去!”
“是。”
“逍儿,我这是怎么了啊……”柳玉清满眼热泪,他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呢?
明明最爱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他却还是这么伤害她。不知道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她该有多难过啊。
“这事不怪您,妹妹也不会怪您,您会没事的。”柳云逍也红了眼眶。
老天爷这是不愿意让他们柳家好过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妹妹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连父亲也不能放过?
“我撑不住了,你要记得告诉遥儿,就说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我知道她有自己的苦衷,她一直和你一样,都是我的骄傲。还有你娘的事情,也不怪她,是她没这个福分……”
“父亲!您别说了,您等妹妹来了再亲口告诉她!太医和妹妹就快来了,您再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您不是还想看自己的外孙吗?你不是还想等着孩儿娶亲生子吗?”察觉到怀中人的温度越来越低,柳云逍扑通跪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
“你和遥儿的孩子,恐怕我这辈子怕是看不到了,正好二十年了,我也把你们兄妹二人养大,虽然还有遗憾,但我也可以去跟阿宁交代了。”
柳玉清说着,眼皮也越来越重。“你们一定要护住柳家,如今风雨飘摇,别让柳家断了后。”
柳云逍瞪大眼睛,死死的抱住柳玉清的尸体,“父亲!”
守在外边的奶妈也是听到了柳云逍的声音的,虽然她心下极为悲痛,可是她还是要进宫去把这个消息传给柳云遥和北辰知道。
“这个水纹木之所以会让人喜欢,那是因为它自身的纹路就如同水纹一般,自然又好看,如果把这个弄成木雕,是极为好看的。而且这也是唯一一种可以自己熏上香的木。”林娇娘笑笑,当做柳云遥真的对这水纹木感兴趣,连忙热情的给她介绍起来。
“自己熏上香?那还怎么分辨真假?”柳云遥皱眉,如果原本作为木雕的水纹木是没有味道的,可是被熏上了有味道的水纹木,那还怎么分辨真假?
林娇娘摇头,“这当然可以分辨,只要水纹木放到水里,不管你之前给它熏上什么香,拿出来放在阴凉处风干,它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可若是本身就带有味道的那三段水纹木,不管你做什么它的气味都是不会散的。”
柳云遥皱眉,“既然你都能自己分辨出来了,还来找本宫做什么?”
“这水纹木这么神奇,臣妾当然不能独享,所以才来邀请娘娘跟臣妾一起欣赏,而且水纹木的确好看,娘娘去看了也不亏。”林娇娘讨好的笑笑,就差最后两步,只要柳云遥跳下去,那她就可以保证柳云遥的心绝对不会再向着北辰。
绝对。
柳云遥也想去闻一下林娇娘说的那个水纹木是什么味道的,会不会跟自己的父亲有关,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本宫随你去看看。”
林娇娘笑了笑,然后热情的站起来,“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柳云遥跟着林娇娘来到金娇殿,一眼就看到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木雕,雕的是观音像,加上规律又随意自然的水纹,看着不仅独特,也好看,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水纹木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既然是很多人喜欢的,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又怎么会把这个送给你呢?”柳云遥奇怪,就算北辰不知道,难不成他手下的人也不知道吗?
林娇娘摇头,“可是水纹木只有南边最热的地方才有,而且一年的产量不多,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若不是臣妾母亲家里以前是做过木雕的,母亲也跟臣妾说过,恐怕臣妾也是不知道的。”
林茗在家道没有中落的时候,家中的确是做木雕和茶叶生意的,所以柳云遥并不怀疑林娇娘说的话。
上前凑近去闻,柳云遥果然发现在水纹木上有一种很清香的味道,有点像是青草香。
“这香气还真独特。那你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水纹木的香气是什么?”柳云遥转头看着林娇娘,总觉得这青草香自己在哪里闻过,可是却记不得了。
林娇娘摇头,随后往内殿走,“臣妾记得我娘给我留过一本书,臣妾刚刚拿到木雕就激动的跑去找娘娘了,现在让臣妾去查查。”
“嗯,你去吧。”柳云遥点头,坐了下来思索,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又闻到过这熟悉的青草香,随意的摆手示意林娇娘自己去查。
林娇娘笑了笑,在转过身之后就收起了笑脸。柳云遥,这一次,是你输了!
就在柳云遥快要抓住什么线索的时候,林娇娘就举着一本书跑出来了。“查到了,查到了。书上说水纹木自身的香气是青草香,而且还带着隐约的一点水汽。”
柳云遥听了林娇娘的话,立马转头看着桌子中间的木雕,稍微凑近了一点,果然看到在木雕四周有隐约的水汽,而且那青草香也越来越明显。
“这水纹木是真的,你还是把她收起来吧。”柳云遥迅速收回身子,转身面对门口,“本宫已经欣赏过了,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
“是,臣妾恭送娘娘。”林娇娘笑着送柳云遥走出金娇殿。
然后就看到熟悉的人朝柳云遥跑过来,噗通一声跪下。
“皇后娘娘,柳大人派人进宫说国丈爷突然吐血,皇上得到消息已经出去了,让奴才来赶紧告诉您,让您尽快出宫呢!”
“什么?!父亲吐血了?!”柳云遥大惊,连忙往前快跑几步。
“哎呀!”柳云遥跺了一下脚,直接使起轻功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