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对不起。”

    不知道是在为哪件事道歉，那天没有回来，还是一句话都没有的分手，还是这些天她几乎以为三年都是自己做梦不存在他这个人……

    南桥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声线却没什么起伏，“不用道歉，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选择。”

    “你在怪我。”他说道。

    “没有。”

    应木尧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怪我也是我活该。”

    他的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脆弱不堪，那股子悲哀的气息几乎要把她淹没了。

    南桥咬紧唇，压下那几乎要冲出口的哭声，她颤着声音近乎祈求的说道：“应木尧，如果不能对我负责，能不能不要诱惑我了，我……真的对你没什么抵抗力……”

    他的吻落在她眼角，舐去她的眼泪，哑声道：“可不可以等等我，给我点时间。”

    南桥一愣，侧眸看向他，但是太黑了，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以至对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敢随意猜测。

    应木尧继续道：“给我点时间，我会来找你，娶你，好不好？等等我好不好？”

    “等你？”她怔怔的发问。

    应木尧沉沉的嗯了声，“等我处理完应氏的事情，好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不，半个月，好吗？可以吗？”

    他说的很着急，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和卑微令她红了眼眶。

    南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等他半个月？一个月？

    更长的时间她都可以等，只是很怕，等的结果只是给她更大的打击。

    她不敢应，只问：“叔叔他去世之前，让你和我分开。”

    应木尧动作停了下来，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南桥睫毛颤抖。

    半晌，他才开口，“那天你听到了？”

    “听到了。”南桥轻声道：“你要违背应叔叔的遗愿吗？我可以等你，多久都等，但是我怕——”

    他止住了对方的话，似是不想听到她后面的话。

    良久，两人分开，他重重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等我，好吗？”

    应父说的话仍在耳边，应母的冷漠记忆尤深。

    答应还是拒绝？

    来这里之前，她告诉自己，不再过多的纠缠，可是现在纠缠的是他，她对他，真的没有抵抗力。

    她真的很爱他。

    没有对宋扬有过这样浓烈的感情，却对他有了。

    如果要问她是什么理由，她可能会说——不知道，就是爱了。

    “好，我等你，等你。”南桥说完，伸手抱住他，眼泪从眼角淌下最终隐没在发丝里。

    不管是对是错，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真的栽进深渊里，她南桥认了。

    应木尧浑身紧绷，颤抖着手擦去她的眼泪，在她耳边道：“谢谢你桥桥。”

    两人相拥而眠。

    ******

    翌日五点，应木尧将南桥送回老城区，南桥下车之前，看着他此时的样子，脸红了红。

    他非要让自己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说戳印了就不能再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