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凤庭瞪大双眼。
“父皇!”
“蓝芝骁!快去把蓝芝骁给我叫来!”
蓝芝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半昏厥的凤帝,已然想不到其他,冲上去直接给人把脉。
“发生了什么?”
“父皇气急攻心,吐血了。”凤庭简略道,担忧的看着凤帝。
关键时刻,不能让他倒下。
凤帝的脉象异常混乱,蓝芝骁拿针扎了几个穴脉。
“把沈姑娘请来,还有唐太医!”
事态紧急,赵公公不敢耽搁,i几起身去找人。
没多久,沈书和唐太医一同进门,两人刚要行礼,立即被蓝芝骁呵斥。
“别请安了,快过来看看陛下!”
两人身形一顿,立即上前,来时赵公公已经告诉她们凤帝吐血。
“你有什么办法?”蓝芝骁看着沈书。
沈书凝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给他用上两粒,用银针锁住陛下的心脉!并且用银针调理陛下体内的气。”
“喂!”蓝芝骁没废话,直接让沈书动手。
唐太医谨慎,虽被两个人医术蛰伏,但是也害怕凤帝服用来历不明的药就此死了。
立即拦下他们两个人:“慢着……”
“再慢下去陛下就死了!”蓝芝骁语气急促。
沈书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把小瓷瓶抵在凤帝嘴边,因为睡觉去意识,加之时间紧蹙也顾不得尊卑。
沈书掐着凤帝的腮帮,硬生生打开他的嘴,给喂下药。
蓝芝骁扶着凤帝,辅助他咽下药丸,随后立即施针,如沈书所说,替凤帝梳理他体内的气。
两人配合默契,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做完这一切。
灯蓝芝骁在摸凤帝脉搏的时候,感觉到已经在逐渐平息,心底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回头,对上唐太医那张阴沉的脸。
知晓他这是生气了,朝后退了一步,让出自己的位置。
“唐太医可以把脉看看。”
唐太医冷哼一声,主动摸上凤帝的脉搏,察觉到他的脉象平息,虽弱,但也不是所想的那样。
心底松口气,面上不带,却又把脉了半个时辰,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他才对着蓝芝骁和沈书说:“你们做的还不错。”
唐太医看起来还年轻,但是对上这两个人,他已经不算年轻了,算的是他们的长辈。
唐太医不常夸人,这一次夸赞倒是让熟悉他的赵公公意外。
但对他不熟悉的蓝芝骁和沈书却没有那么熟悉,对于他的夸赞,两人反应平常,微微点头却没说什么谦虚是话。
沈书看向凤庭,皱眉道:“陛下身体特殊,最忌不能大喜大悲,气急攻心更是促进他体内的血流动,王爷,尽量别让陛下生气。”
她在责备。
当大夫,最怕两种人,一种是不配合的患者,另一种则是对病人不看重的家人。
前者和后者都很常见,尤其是后者,明知病人不能做什么,她们医者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但是,总是有人会听不进去,做出一些加重病情的事情。
这让她十分恼怒。
凤庭并没有反驳,点头道:“我知道。”
他没为自己辩解,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当初沈书已经告诉他莫让凤帝情绪波动太大。
他听进去了,今日却因为北境外族一事太震惊,这才忘记了这件事。
大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谁也没离开。
三个大夫是在等凤帝醒来,生怕这途中又发生变故。
凤庭也是在等凤帝醒来商量这件事。
或许事因为心中存事,凤帝很快醒来,他醒来的第一句就是叫了凤庭的名字。
“儿臣在。”
听到他的回应,凤帝眨了眨眼,又道:“赵公公,把禁军的牌子给庭王,让他带人直接搜查京城,任何一家都不能给朕放过,若不配合着,当斩。不用和朕请示。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出来!”
虚弱的声音却说着铿锵有力,所有人能感受到来自凤帝的怒火。
同时也唤醒了他们心底的记忆,哪怕凤帝现如今虚弱在床上,他也是一个皇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是!”
赵公公应下,没多久拿来了一块令牌,他交到凤庭手中。
“让赵公公和你一起去。”凤帝偏头看向凤庭,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对上。
凤帝平静的眼眸底下充满了暗涌,那是来自帝王的怒火。
凤庭的眼眸里同样的平静,平静的让人能够感受到他的理智。
良久,凤庭抬起手,抱拳行礼道:“是!”
凤庭带着赵公公直接去禁军住处,用令牌调动了五百禁卫军,从城西开始,五人一组,挨家挨户的搜查过去。
此时还算太晚,但也是很多人歇下的时间。
禁军手握命令,压根就不会和你讲道理,敲门十下没人应答,直接破门而入。
不等里面的人收拾好,直接进门搜查。
禁卫军组建是凤帝一手提拔,油水丰厚,加上凤帝御下威严,很少出现贪军饷的事情。
所以房子被翻箱倒柜一番,却没有昧下好东西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些贪财好色之徒。
好在领命的禁军将领知道命令的重要性,安排的人都能够被人个压制住。
这才没出什么大乱。
凤庭和赵公公站在城西的一个入口处一对一对的人马跑出来汇报,确保什么都没查到,又是交叉再去查了一遍。
直到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他们才会派往城东。
动静越来越大,在一户人家的地窖里,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里面谩骂。
“骂过没有,如今之计必须想办法逃出这里,别让凤朝禁军给抓了!”山勇呵斥,看着骂人的同伴恨不得往他脸上招呼一拳。
“逃?怎么逃?外面禁军挨个搜查,翻个底朝天的找,你们觉得你们能够藏多久!”
一个女人的声音骤然响起,她扫了一圈山富和山勇,眼底带着讥笑。
“若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带回来来一个麻烦,我们至于变成这样,无处可藏无处可躲了吗!”
她是恨,若不是因为这两个蠢蛋,又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