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梭作为大型载具，白哲曾经可是仔细研究过，这东西不仅能够在天空中飞行，更能够在海洋里穿梭，若是它能够在陆地走，简直就是海陆空三用神器！

    当然，这显然是白哲在做梦。

    来到驾驶室的白哲，操控着穿云梭，将两翼的翅膀收起来，同时发起动力装置，催动穿云梭在海洋里前行。

    还别说这家伙靠灵气作为动力装置，收起双翅后还真就如同二十一世纪的军舰差不多。

    随着穿云梭发出铿锵铿锵的声音，两侧激起巨大浪花，船在海洋里行驶起来。目睹这一切的张灵玉，吃惊得不行道：“这东西，居然不需要人力滑动就能前行，速度还这么快，简直了。”

    南宫湛脸色复杂地看着，船身拖起的浪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哲和宋妗并排从驾驶室走出来，来到船舱头，听到这话笑道：“灵玉，你觉得这东西怎么样？”当初他为了弄到穿云梭，可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棒！简直超赞！”张灵玉嘿嘿直笑，凑到他跟前道：“这样的宝贝，你还有吗？”他那副样子，显然是想从白哲身上割肉。

    旁边的宋妗咯咯直笑道：“别想了，他也就只有这么一艘。”

    说完之后，宋妗迈着步伐来到船舱头部，伸开双手，呼吸这新鲜的海洋，脸上绽开心满意足地笑容，静静闭上双眼感受这和煦的阳光和温暖的海风。

    “看起来她很喜欢此情此景嘛。”张灵玉朝着白哲挤眉弄眼了一下，蹭着他的胳膊，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白哲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把满是不情愿的南宫湛拉入客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起来，这一路上，他都没有这样跟宋妗相处过。

    “喜欢吗？”白哲嘴角噙着笑意，来到她的身边，静静地站着。

    听到这声音，宋妗没有睁开眼，轻嗯道：“喜欢，特别喜欢。”顿了顿，她接着说道：“白哲，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好想去看看海，去看看那一望无尽的海洋。”

    这话听起来很普通，白哲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

    不过宋妗突然就进入一种沉浸过往的状态，话如开闸的洪水，一泄不停，继续说道：“小时候，父皇忙着国家大事，加上我又是养女，根本没有任何皇室子嗣愿意陪我玩。”

    “那会单大哥从外面给我带回了一副画，那是蔚蓝色的天空，偶尔有几片白云飘过的海洋。我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很是向往，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她口中所说的单大哥，就是那个看守不夜城的守城将领，那人给他的豪爽性格，至今让白哲记忆犹新。

    “白哲，谢谢你。”

    她突然开口道了这句话，令白哲微微错愕。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宋妗如此说，可却是第一次听到话语里含着得悲伤意味。

    “我......”白哲有很多话想说，想去问，可到了嘴边却成了这个字。面对感情，他真的有点无能为力。

    这一路上，宋妗对自己的好，他又岂能不知道。可昔日在月湄城的景象总是浮现在他脑海里，暮雪甘愿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场景。

    若是，早一步遇到你，那该多好。

    这是白哲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曾经坦言过，自己跟她的可能性很低，可这个傻姑娘依然愿意为了自己付出所有，总是默默站在一旁，替自己挡住一切。

    白哲只感觉自己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别说话，我只想静静感受一下海风。”宋妗收起双手，将脑袋别在白哲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些乞求的意味，说道。

    白哲，我也清楚，我们不可能，可我就是想帮你，帮你。

    她的心里如此想到，眼眶里忍不住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落在白哲的肩膀上。

    宋妗很清楚自己肩负着什么，出了这个塔楼，她将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与白哲并肩作战，甚至一同看海听风。

    她身上的担子，很重。

    那是一个国家的复兴，那是几个时代族人的期望。

    还在塔楼里的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能够与他相处一会是一会，如此她就心满意足了。

    白哲并不清楚她所想，心里只停留在对她的愧疚上。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站在船舱头，静静地看海听风，享受难得的宁静。

    就在他们沉浸在这份感情里时，穿云梭前方突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慌得整个船身动荡不以。

    站在船舱头的白哲，反应及时双手抱住了宋妗，这才没导致两人跌入大海里。反应过来的宋妗，推开了白哲，转身擦掉眼角的泪痕，回头笑道：“白哲，我们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却不知白哲那伤心得眼神和眼角的泪痕，清晰地落在了白哲眼里。在那一刻，他的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嗯。”到头来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字。

    说完之后，宋妗拉着他的手，往驾驶室方向走去。

    来到驾驶室的过程中，这穿云梭又狠狠晃动了几下。两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加快了步伐。

    驾驶室内，四人能够清楚看到，有一只巨大纯白色海狮，盯着尖尖的角，正在一次又一次冲击着穿云梭的前端。

    穿云梭拥有很强的防御装置，那是用灵气构建而成的，一旦遇到危险会自动释放，形成阵法的样子，护住船体。

    “不行，给它这样撞，迟早灵气都要耗尽，到时候真得游了。”白哲脸色一沉，沉声道。确实那怕这护体的防御装置没被破掉，这灵气耗尽，也没办法走阿！

    “那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办法出去作战阿。”水上作战几人都不会，空中的话，飞都飞不了，还如何打。

    至于依靠穿云梭，与这海狮作战，显然张灵玉也想过，可是这强烈的晃动，连站立都有点困难，实在太难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