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仍然规规矩矩的给徐言鞠躬，这会子与在肉摊跟前的态度敷衍了事要强多了，那边的金馆长已经无暇顾及，只好遵从自己的爹，让这两个家伙跟着徐言瞎混。
不过话说回来了，金馆长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这也是徐言有些好奇的，所以他示意拿来一个凳子，让这两个家伙坐在这儿，并且问他俩饿不饿。
别的还好说，什么喝酒这种事情基本上不用讨论，当时看见这三盘菜，这两个家伙活脱脱的4只眼睛好像那发绿的饿狼的眼睛一样，看样子就没吃饭！
老陈头儿有些叹息，摇了摇头，徐言连忙打了个响指，告诉那边的小伙子一人给盛一大碗饭端过来，让他俩就着这三道菜赶紧吃饭吧，这俩家伙倒也不含糊，小伙计端来满满的两大碗米饭，好家伙这俩饿鬼什么也不说，趴在桌子上就是一顿开造！
徐言看了看老陈头，只好拿酒杯向老陈头儿致意，老陈头叹了口气，用手指点这两个家伙看了看徐言，把手一摆。
徐言自然明白老头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有些郁闷的问老陈头，“开武馆现在真的很难挣钱吗？？”
老陈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慢慢的说道，“想挣钱也不是不行，不过武馆挣钱说到底都是幌子，正儿八经的能挣什么钱？我那个儿子虽然顽劣了一些，跟个混球似的，但是也不屑挣这种糟糕的钱罢了。”
徐言有些发懵，不太清楚老头说的是什么，这与他失忆也有很大的关系，对于社会的认知，或许他能够理解的多数都是来自于肌肉记忆或者是一时记忆中的潜意识的东西，至于社会上的这种形态，由于他很少接触或者说接触过有深藏在记忆的深处，所以没有一些触发，显然是很难做的理解，甚至对于这种事情有所感知。
那边儿嘴里塞满了菜和饭的摇滚范儿，忍不住差点把饭喷出来，嚼了嚼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这种事儿你不知道吗？搞一些兼职，然后就是弄一些什么假冒伪劣的衣服，假冒伪劣的书，忽悠人家办会员，糊弄个一个人几千块钱或者上万块钱，糊弄他一年半年的，然后就算练成了把人送走，想想能来练武的人哪一个没有钱？”
这话说的倒挺实际，穷文富武，且不说这4个字的字眼儿上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单说这个武术，要想修炼起来不花钱，或者说是穷困孩子练武术，那除非是有这样的民间基础，否则在这样的大城市学武术，只有两种可能。
第1种家里有钱，孩子又很瘦弱，需要找一个地方进行单独的训练，不过这种说辞通常都是一种狗屁说辞，现如今这孩子哪可能一出生就皮包骨头，饿的连连米汤都没有，说白了，一个个的倒有点像是减肥训练班！
还有一种的就是所谓的锻炼身体，就像那种健身的所谓的会所，因此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以会员注册制为主，上来就交上一年的所谓费用，管你是健身还是减肥还是强健身体，总而言之，武馆玩儿的就是这些套路，和所谓的健身场所，瑜伽场所其实并无区别。
徐言对此似乎唤醒了记忆深处的一点东西，忍不住有些摇头，他看向旁边的老爷子，老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好说什么，因为现如今的社会也的确是这样，谁吃饱了撑的，没事跑什么武馆去练武啊？
说白了到武馆去练武术，那也得看你这个师傅有没有名气，另外一个也要看这武馆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即使如此，它的辐射面和服务群体也非常的窄！
所谓的健身有各种各样的健身所，瑜伽所甚至包括那种综合的连什么搏击了，锻炼了，包括健美和瑜伽等等这一些，甚至连游泳馆都有的那种综合健身的一体化的那种商场也好，会所也罢才具备真正的优势。
像这种单纯的传统性武馆，早已被挤兑的不行了，所以不用一些骗人的伎俩，要想生存下去几乎实在太难了！
更何况，那金馆长的武馆说句不好听的徐言也去过，说白了，所谓的胡同就那么大点地方，一共就5六米长的距离加上里面有个小院，到底能练什么呀？
徐言忍不住摇头，不过那边儿的瘦竹竿忍不住有些不服气，他嘴里跟摇滚范儿塞满了一样的菜和饭，不过他的表情显然变得不一样，“那就干点别的，总而言之，组织一些胡同串子和我们这么大的孩子给老大壮壮威，实在不行就学街面其他的那些公司收收债也行，咱们虽然是传统武林人士，但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这种说法就是另外一种，活脱脱的把武馆和修炼的那些人当成了某种工具，俨然去干那种保安保全公司不屑干的一些事情，你要说这个东西是黑的，也不尽然，比如一些催债公司，包括一些小额信贷公司的催债部门，总之反正是不黑也不白，有那么一点灰色的样子！
这些买卖大多数都被老陈头和光头师傅口中的黑暗武林所垄断，所以说来说去让瘦竹竿儿说的也就变成了弄几点份子钱就不错了！
通过这两个孩子的描述，徐言大题就能体会到这种正统的传统的武林界，在整个都市现存的一种生存的尴尬，可以说，现如今的这个状态还不如老爷子这样自食其力，隐居半隐居成了养老院要好的多了，实际上这么干下去，这武馆说是武馆，还不如说都快变成所谓的收容所了！
真正像黑暗武林旗下的或者是像那种正规的保安保全公司，他们干的才是符合趋势和潮流的一些东西。
老陈头点了点头看向徐言，“看见没有？这种叫有出路吗？传统武林没什么出路，就在于不能掀起一个真正的武学潮流，不能帮助人真正的强身健体，不能让真正的老百姓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