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玄是在虚脱的情况下昏睡过去的。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疤,不再流血,睡了一觉之后,身体恢复了过来。
他迅速的起床,然后拉开那厚重的落地窗帘,外面是一望无垠的美丽的海洋,那蓝蓝的海水宛如一颗宝蓝色的宝石和天上的蓝天白云相映成辉,那大片的海滩上是洁白柔软的沙子……
一切,显得那么的空旷。
额头上的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绝对的真实。
看似简单却有奢华的房间,那丝绸的床上用品,那纯手工羊毛的波斯地毯,还有那张看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铁床,应该不是普通的铁床,估计的乌金的。
清楚,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他面对着的就是大海,此时海天一色,景色极致的迷人,海面上有一块巨大的岩石,海浪追逐着扑打着,溅起无数的浪花,甚是壮观。
一排排高大棕榈树和椰子树在海边排队般的林立,洁白无人的沙滩上却支起几处遮阳伞,有着明亮的色彩,夹着几分热带风情。
易云玄皱紧眉头,这是哪儿?为什么他会觉得非常的陌生呢?
他曾是月牙盟第三分盟的盟主,对于月牙盟所拥有的岛屿,他虽然说不是每个岛屿都去过,不过,一般有名的岛屿他都还是去拜访过的。
那时珍妮和林旭阳定了婚,维克为了拉拢他,没少带着他到那些漂亮的岛屿上去炫耀过。
可是,这个环境,他还是觉得陌生。
忍住肚子的忍住饥饿和身体略微的不适,易云玄拉开门,然后赤脚走出了这个房间。
不知道是太饿还是太虚弱,他的两条腿有些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下一个楼梯,他都花了近三分钟的时间。
身体的力量越来越薄弱,他咬牙坚持着朝外走去,身体却又涌上一阵又一阵的不适来。
关押他的这是一栋简单的别墅,三层楼,而他在二楼,从外观上看,这栋别墅是欧式的风格,准确的说是,是巴洛克的风格。
别墅的一楼门紧锁着,不知道是否有人住,走下楼来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种着亚热带的鲜花,现在开得正艳。
走出花园就是沙滩,此时沙滩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一切都那么的静谧,却,又那么的诡异。
中午,太阳有些毒辣,易云玄走了几步,放眼看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一座私人的岛屿,而且,应该是属于珍妮的私人岛屿。
珍妮是月牙盟第二分盟的盟主,而第二分盟坐落在什么地方他一直不知道,因为那时他特意和珍妮拉开距离,所以没有去关注过。
脚下踩着洁白柔软的沙子,原本柔软的沙子能让人安宁下来的,可,此时是正午,骄阳似火,海风呼啸在耳边呼啸着……
于是,就连这柔软的沙子也让他觉得不安起来。
他的前面是宽阔无比的海洋,而他的身后是一座巴洛克风格葡萄牙风情的别墅……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不过却更像是一座碉堡。
而一向敏锐的他,几乎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有红外线在扫射着他,除了那栋像碉堡的别墅顶上,恐怕别的地方也装有摄像头吧?
而那个别墅顶上高高支起的一根像机器猫的天线上装有一个发射的装置,此时在太阳的照耀下看似不太明显。
而有经验的易云玄瞬间就明白了,那个发射是扫射整个岛屿的,当然是为了安全装的,而一旦有人进入这个岛屿,楼上的人只有出动开关,那人肯定必死无疑。
正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他热得一身的汗,不由自主的走向那个支起的遮阳伞下,坐在躺椅上,慢慢的躺了下来。
热,非一般的热,身体里像是有人在点火,体内就像一锅水,随着火不断的燃烧,水温也一点点的升高。
其实他的身体原本非常的有规律的,而且会认人,以前的那些岁月里,冷微曦失踪的那五年,他都一个人清心寡欲的过来了。
他不是不重欲的人,而是有原则的人,这辈子,爱了一个人,碰了她,就不能去碰别人,这是他的原则。
忠于婚姻忠于家庭忠于自己的老婆,这是他写在家庭信条上的字,所以,别说没有女人,就是一般有女人站在他面前,他都很难兴奋起来。
他知道身体不对劲,此时在反应,身体越来越滚烫火热,他的手抓住躺椅的两边,却依然压不下那股热去。
心,终于有些慌乱起来,珍妮昨天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反正这毒在你的身体里每天都会发作一次。
看来,珍妮没有说谎来讹诈他,这的确是他从未见过的春毒,因为他以前知道的春毒,也就是当时用了当时有用,等毒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即使是最厉害的如‘天使坠落’之类的。
身体不受意念控制的越来越滚烫,身体里的那把火终于被点燃了,此时正燃烧着他这虚弱的身体。
从昨天中午吃了饭到现在还滴水未进,而昨天中午前他已经饿了五天了,原本就饿得虚弱的身体现在却在药物的催促下瞬间勃发。
火,越烧越旺,躺椅终于因为他的太过用力而在他身下光荣的牺牲,于是在他痛得大喊“啊”的时候光荣的牺牲了。
随着躺椅直接跌落在沙滩上,那被骄阳晒得发烫的沙子灼烧着他的肌肤,于是整个里外都烧,几乎要把他全部的毁灭成灰。
一阵阴影笼罩下来,痛得一身大汗淋漓在沙滩上翻滚的易云玄咬着牙齿,稍微的回眸一看,果然是珍妮,她穿着一身三点式的游泳衣。
什么叫趁虚而入?珍妮现在就把这个成语发挥到了极致。
“你还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出卖自己的肉/体!”易云玄冷冷的笑着,握紧拳头,现在的他没有一点力气来和珍妮对抗,因为他这一点力气连体内的病毒都对抗不了。
整座岛屿,被珍妮画地为牢,已经把他死死的困住,聪明的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