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继续道：“白云从小在司家长大，她又还在上大学，她以后的人生还长着，要是她忽然离开司家，只怕别人会风言风语的，影响了这孩子……”

    “虽然，白云应该被赶出司家，但是我恳请老夫人看在我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留下白云……不然她一辈子就都毁了。”

    柯瑛微抬着下巴，看着这母女俩，她知道刘婉打了姚白云那一巴掌就是苦肉计。

    她也知道，刘婉这些话都是以退为进。

    她还知道，在这件事中，错得最多的还是姚白云。

    但是架不住刘婉伺候了她婆婆这么多年，在司家算是有些话语权，她婆婆必定要念旧情。

    “求老夫人原谅……快跪下来，白云，求老夫人和夫人原谅。”刘婉拉了女儿一把。

    姚白云也算是明白了状况，心中只有恐慌，不敢再有不甘，连忙跪下来磕头。

    “老夫人您还是留下我妈吧，我离开司家没关系的，我做错了事我就自己受罚！”姚白云说道。

    母女两个就这样上演着母女情深。

    柯瑛虽然想将这母女俩都惩治了，可这种时候却也不得不看婆婆的心情。

    “妈，虽然刘姐和白云这次没对咱们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如果凌霄娶的人不是叶翩翩，而是您自个儿看好的孙媳妇儿呢？”柯瑛说道。

    不论如何，还是得尽量让这母女俩个受到惩罚。

    “嗯……”老夫人的面色明显不好，说道：“刘婉啊，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也看在你是护女心切的份上，今儿我便不怪你了。但是白云……年纪轻轻就心思不正，她反正也在外边上大学了，不算我司家的佣人，便让她以后不要再到司家来了。”

    赶走一个，留下一个。

    这是柯瑛早些时候猜测的，也差不了多少。

    ……

    一直等在门外的叶翩翩和林昭，始终没被召唤。

    “翩翩……”林昭担忧地喊她一句。

    叶翩翩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肯定没事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感觉司夫人是友军！你听说过囚徒效应吗？几个人被关进房间里不能互相沟通的情况下，大家很多时候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所以，我猜测现在姚白云和她妈已经被揭穿了。”

    毕竟那些佣人，和姚白云又不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关系，不会人人都会护着姚白云的，所以，肯定会有人讲真话。

    正说着，就见司妈妈挽着司老夫人的胳膊出来了。

    “妈，我现在带您去吃早餐，什么事情都没有您吃早餐重要。”

    “嗯。”司老夫人扫了叶翩翩一眼，颇为不悦。

    “司马管家，把翩翩和她的朋友请回客厅，我等会儿有话和翩翩说。”

    司妈妈交代之后，扶着司老夫人走了。

    几步之后，司妈妈忽然转头，朝叶翩翩眨了眨眼睛。

    诶？叶翩翩愣住了，司妈妈冲她眨眼睛？

    这时候，姚白云和刘婉也出来了，母女俩很明显哭过，尤其是姚白云，形容狼狈。

    但二人都不敢造次，姚白云很快被送走了，刘婉也没敢在她面前多做逗留。

    她和林昭重新回到客厅里面，林昭急急地上前来，要拉开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叶翩翩抱住双臂，避开林昭的触碰。

    林昭的眼圈顿时红了，“刚才你被打了，给我看看你的伤。”

    “被打一下而已，不算什么伤！我小时候跟着师父学习武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我也没掉一滴眼泪啊。”

    “那是你能吃苦，今天却是被欺负，怎么能够相比呢？”林昭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给你看还不成吗？但是你也不至于掉眼泪吧？”

    林昭反而哭得更凶了，抽噎着说道：“我以为你只是缺钱而已，却不知道你的生活过得这么艰难。”

    叶翩翩抹掉林昭的眼泪，说道：“别哭，你看我都不哭，因为我相信，这样的日子迟早会过去的，我要好好活着，积极地面对一切，一切都会好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生活就是个缓慢受槌的过程……可是她过21岁生日时，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年轻，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槌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