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就出新闻了。

    不知道司凌霄怎么做的，戴氏集团彻底出问题，各位董事都背上了严重债务。

    叶翩翩看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外面吃晚饭，已经九点钟了，今天仍旧是秦承允来喊她去吃饭。

    她几乎不说话，偶尔说话也是秦承允在说，且说的是一些必须说的话而已。

    现在看到网上的新闻，她吃饭的动作就顿住了。

    秦承允也看到了这个新闻，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选择不说。

    晚上回到家，叶翩翩去洗澡的时候，将自己沉在浴缸里面。

    外面夜色漆黑。

    她忍不住重新复盘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爸爸死去之前，刘依依和她说了那些话，再然后就是她回来时，苏玉叶和她说那些话，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司凌霄就在那里了，爸爸的氧气管也被拔下来了。

    爸爸去世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司凌霄。

    她也不确定，司凌霄是否会真的要她和他的生活不被打扰，就去做这样的事情。

    但她也知道，有时候证据太过直接地指向某个人——某个猜想，很可能那往往不是真相，而是别人想要让她相信的真相。

    叶翩翩将脑袋也一起沉下水中去，闭上眼睛，试图让大脑更加清晰。

    得知爸爸去世的时候，她太痛苦了，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认为抓住了整个真相。

    她太着急地想要找出凶手了，正好那时候全部证据都指向司凌霄……

    可是现在，她不很确定了。

    哗啦！

    一声水响，叶翩翩从水里出来，她起身，将自己擦干净。

    然后站在镜子前，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

    翌日。

    叶翩翩按时到公司去。

    刚在办公室里坐下，就接到警局那边的电话。

    “叶小姐，有人来自首了，说他是杀害叶先生的凶手。”

    叶翩翩浑身一震，毫不犹豫地赶了过去。

    “来自首的人是江衡，司耀集团的员工，他说的是看不过去你爸爸一直拖累司凌霄，所以动手拔掉了氧气管。”

    到了警局，警察这样和她说。

    “当然了，即便他这样说，警局这边也还是会继续找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对的，这个案子还存在很多疑点，不会轻易定下来的，叶小姐不要太担心。”

    叶翩翩感到有些窒息。

    她已经想过，要自己负担爸爸的医药费了。

    为什么还有人说，她爸爸的情况，会拖累她和司凌霄的生活？

    如果真的拖累了，她和司凌霄可以离婚啊，为什么要拿走她爸爸的生命？

    叶翩翩感觉到了心碎般的疼痛。

    “叶小姐，你没事吧？”警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

    叶翩翩扶着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没事。我可以去见见那个自首的人吗？”叶翩翩问道。

    警察们相视一眼，道：“可以。”

    叶翩翩被带到关押嫌疑人的地方，看到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床边，看到她俩，很是淡漠和冷静。

    警察守在她身边，并不许她单独见这个人。

    “是你自首说，拔掉了我爸爸的氧气管的？”叶翩翩问道。

    “是的。”

    “但是病房里没有你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