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真有人买？
林立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心想:
到底哪儿来的冤大头，竟然愿意花三万买这种东西！
等他抬头看见那人嚣张中带着怨恨的脸时，也就恍然大悟了。
这个单方面认为要跟林立对着干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向秦雅表白失败的齐韵。
怪不得，这种脑子和智商，也就配得上喝泉健的假药酒了。
林立玩味地看着他，说道:“手办三万，这药酒也三万，难道齐老师对三万这个数额，有什么执念不成？”
“你！”
原本还等着羞辱林立的齐韵瞬间脸颊涨红，咬牙切齿地看着林立，眼眸深处闪现着羞耻感。
他冷哼一声，努力找回自己的面子，硬声说道:
“牙尖嘴利没什么好处，不会讨秦雅老师喜欢的！”
林立淡然回道:“齐三万倒是嘴笨，不过秦雅老师也不喜欢啊。”
林立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戳在齐韵的痛处，他哼哧哼哧地气得喘气，差点被气得一头栽下去。
竟然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齐三万？
这是在时刻提醒他，在手办店的那天，林立到底是怎么让他难堪的吗！
齐韵原本强装镇定的面容逐渐狰狞，他冷笑道:
“哼！你有钱又有什么用，到了我的地盘，有钱也买不了东西！”
齐韵是齐家的旁系家族，虽然比不上齐霄身份尊贵，但到底是齐家的一份子。
而齐家和泉健因为药材供应的交易有诸多联系，一点特权还是有的。所以齐韵说这是他的地盘，倒也不为过。
听到齐韵的话，林立无所谓地收回视线，感觉连逗弄齐韵的兴致也没了。
他还是再观察一下别的药酒，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假货横行的地方吧。跟这种自视甚高的智障纠缠，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于是，林立直接无视了齐韵的挑衅，径直走向另一排药酒的摆放地。
齐韵脸一黑，眼疾手快地赶紧上前，得意洋洋地对林立说道:
“这个我也要了，你买不了。”
林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绕着二楼走，反正他过目不忘，刚刚的一眼已经足够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依旧是破烂货，上不得台面。
每当林立的目光看向一款药酒，齐韵总会以最快的速度宣布他要买了。
次数多了，二楼的负责人眼冒精光，紧跟在林立二人身后，手上的算盘打得叭叭得响。
林立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所以他很是善良地围着整个二楼转了一圈，也算是为泉健的销量做贡献了。
齐韵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无数次阻拦林立购物地快乐中，多次兴奋地问:
“怎么样，有钱但什么都买不了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很生气，很酸爽？”
林立感觉逛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停下来，笑着看向他，说道: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些垃圾拿来当洗脚水我都瞧不上。有你这样傻缺的顾客，泉健可真是幸运。”
因为负责人和齐韵都一路跟着，林立本来就是二楼所有顾客的焦点，他这句话一出，成功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齐韵震惊地指着他，嘴巴张张合合，终于说出一句话:
“你竟然敢说泉健的药酒是垃圾？泉健在全国人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你知道吗？”
那负责人也脸色难看，冷声对林立说道:
“先生，虽然你是经理带上来的，但要是还这样继续胡说八道的话，我们马上找人把你扔出去，告你诽谤！”
“诽谤？”
林立挑了挑眉，慢悠悠地端起自己身侧的一罐药酒，缓缓说道:
“说假话是诽谤，说实话呢？”
齐韵冷笑一声，尖声说:“你还不是胡说八道？说自己不是诽谤，拿出证据来啊！泉健药酒有口皆碑，这么多年的声誉，难道你一两句话就能抹杀了不成？”
“自然是有证据。”
林立微微一笑，伸手拔掉酒罐上的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溢出，充斥在整个二楼大厅。
他皱了皱眉，说:“酒香倒是还可以，但也仅限于此了，权限的资金全都用来做这些表面功夫了吗？”
说着，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林立缓缓倾倒着酒罐，醇香的药酒哗哗地从里面流出，在地上砸出一朵朵小水花。
“林立，你疯了吗？”
周围人发出一阵阵惊呼，肉疼地看着那贵如金子的药酒一滴不剩地被浇在地上，恨不得趴在地上接住剩下的药酒。
“他这是在干什么？来泉健找事？”
“泉健的法务部可是全国一流的，他怎么可能逗得过，我看怕不是个疯子吧！”
“就是个疯子！我刚刚看到了，他先是在一楼找事，骗得经理把他带到二楼，现在又开始发疯！”
“我说怎么会有人说泉健的药酒是垃圾，估计就是对家派来找事的！”
“啊！我的药酒啊！看着也太心疼了吧！”
在众人或惊诧或仇恨的目光之中，林立面色不变，缓缓地说出一大串数据:
“强筋健骨酒，据说可以重塑筋骨，对武者来说，可以增强肌肉和骨骼强度、提高修炼速度。”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可以强筋健骨，提高整个人的身体素质，是对于缓和肌体衰老的圣药。”
这些事泉健对外声称的药效，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林立的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继续说道:
“据说这款药酒是由泉健不外传的秘方酿造而成，而据我推测，这配方里应该有:鹿茸、续断、菟丝子、淫羊藿、桑寄生……”
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中药从林立嘴里蹦出来，围观群众目瞪口呆，而泉健的工作人员却是面容复杂，看向林立的目光隐隐有着杀意。
明明方子从没有泄露过，这人却说得八九不离十，要不是泉健的相关研发成员，就是存心找茬找事的！
很明显，林立不是第一个，那就是第二个！
林立不带喘气地说出配方，又勾了勾唇角，冷声道:
“而这些药材，加上泉健所谓的酿造秘法，怎么都不可能达到宣传效果的十分之一。”
“既然如此，我不说是说了实话，你们又凭什么说我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