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面的酸味都快要溢出来了,分明就是在说,林立抱上了谢佳悦的大腿,这才获得了平常人接触不到的资源。
所以啊,刚刚林立看似厉害,出风头出得不得了,可实际上,还是在靠着女人而已!
不管是哪个行业的人,都会对那些奇奇怪怪的情感纠纷感兴趣,一旦有谁的风流韵事传出来了,一个个恨不得摇着尾巴跑过去听。
这群人当然也不例外。
听到吴宇这番话,他们也算是给自己心里的那股子嫉妒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出口。
林立厉害吧?
那是肯定的!
人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这还用说!女人的裙下之臣,靠不要脸得到的啊!
这样一想,每个人心里都舒服了不少,一个个都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笑得极其猥琐:
“怪不得林立这么厉害呢,原来跟谢佳悦有一腿啊!”
“呸!恶心!再厉害有什么用,这种脸都不要的人,根本不配跟我们再一个领域共事!”
“就是就是!亏我刚刚还挺佩服他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哎呀,这林立还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穷酸鬼呢,要想出头可不就得干点以色侍人的事儿!他又不像齐家和泉健那样,名副其实的大势力大贵族!”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照这样看,我宁愿找那个齐农交流延命神针,也不想要林立那恶臭熏天地针法!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呢?”
眼看周围人把话说得越来越过分,吴宇的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他挑衅地看着林立,脸上明晃晃地写着:
你再厉害又怎么样?舆论还是听我的,你就是个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余寒见状,很是兴奋,以为再次打压林立的时候到了,也上前一步,状若万分痛心地说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医药学界终于又要出来一个可以让人敬仰的大人物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肮脏龌龊的人!真让人心痛!”
他话音未落,余辉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是在责怪他多嘴。
余寒疑惑,一抬头,跟谢佳悦散发着寒意的眸子对了个正着,瞬间背后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那吴宇脑子有坑,宁愿自损一千也要去骂林立,那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谢佳悦的厉害。
可他不行啊,虽然泉健和医药交管局早就打好了招呼,里面也有不少自己人,但只要谢佳悦给他穿小鞋,那也够他喝上一壶了。
于是,他赶紧补救道:
“可是,你想要揭穿林立的真面目就算了,怎么能说是跟谢小姐呢?谢小姐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人!”
谢佳悦可不吃这一套,她冷笑一声,艳丽的面容带着嘲讽,道:
“原来余找少爷不仅随意污蔑无辜之人,还是个墙头草,看着风向跑,真是有趣。”
“不知道这是不是余总教育孩子甚至是管理公司的选择呢?”
这番话,说得余辉面红耳赤,他自然知道谢佳悦在嘲讽自己看教子无方,并以此来讽刺他能不能管理好公司。
但面对这种不能招惹的人,而且也确实是他儿子理亏,余辉只能讪笑着说:
“孩子不懂事,孩子不懂事。”
林立的神情也冷了下来,他可以忍受别人骂他,但要是连累无辜的人,就不可饶恕了。
“你说了这么多,证据在哪儿?”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
吴宇哈哈大笑,嘲讽地看着林立:
“你刚刚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不然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是怎么会那些早已失传的针法的?难道是天授?”
天授就是指这人啥也没干,就跟撞大运一样,上天赋予的实力。
呦!
还真被他说对了!
林立挑了挑眉毛,道:“虽然你屁话不少,但至少这句话是对的,就是天授!”
吴宇愣了一下,随即再次嘲讽着笑他:
“笑话!现在还跟我谈这些玄乎的东西,还天授?真搞笑!就算是胡编乱造,也不能一点都不讲逻辑吧!”
“玄乎?天授这东西玄乎吗?”
林立皱了皱眉,学着刚才吴宇那副模样,道:
“我以为天授这东西很普遍,有点智商有点前途,就能得到上天的厚待。”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难道真的有这样连老天爷都觉得难以拯救的废物吗?”
噌得一下,吴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双眸冷厉地瞪着林立,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嘴。
竟然会反应这么大!
见状,林立玩味地笑了笑,知道这是戳到吴宇的痛处了,也懒得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只要接下来能把这吴宇的脸打烂,纵使他再怎么胡说八道,那也不过是败者的垂死挣扎。
于是,林立又坐回远处,淡淡地又说了一句:
“不继续吗?这交流会难道就是弄虚作假和随意诽谤?”
这话显然是针对余辉他们说的,虽然不情不愿,可那么多人看着,余寒只能上前,提醒吴宇道:
“吴医生,你可以展示你最新发明的药品了。”
他特意在“最新发明”这四个字上面加了重音,旨在嘲讽林立: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拿出自己的新发明来参加交流会的。
你再怎么厉害,除了找茬,还会什么?
吴宇高傲地点了点头,还算是给面子。
他挥挥手,让两个美貌的服务员一起端上一个精致的小盘子,盘子上当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
瓶子里面放着两粒浅蓝色的药丸,整体看着流光溢彩,漂亮极了。
“林立,好好看看吧,可能这是你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