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不是陈洁亲生的对吧?”景天凌忽然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苏夏收起思绪,把他的腿从茶几上踹下去,翻着白眼说:“我大哥三岁的时候没了母亲,三个月之后,苏运城就娶了陈洁。”
“这眼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景天凌哼笑两声,眉眼间都是不屑。
苏夏明白他的意思:“你这种顶级豪门的大少爷,自然是对陈洁那样的人嗤之以鼻啊。
不过那时候苏家还没有今天这样的规模,二婚又有孩子,能娶到陈洁都算是不容易了。”
“陈洁很恨你大哥?”
“当然恨了,苏家现在是我大哥掌权,陈洁一门心思想让我二哥进入苏氏集团,可我二哥不肯。”
说到这,苏夏忽然顿了下,想了想才又继续说:“要是苏氏因为这次的受到重创,那董事会肯定会罢免我大哥。”
那这就是动机了!
陈洁是希望二哥能顶替大哥的位置。
呵呵,别看陈洁对苏暖各种溺爱,可骨子里还是重男轻女,一切都是儿子为重。
说白了,陈洁就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既除掉了苏林光,又能给二哥铺路。
只不过陈洁这脑子显然不够,她忘了苏暖被连累了,而且就算苏氏陷入棺材风波又如何?!
再有,不管大哥是否让位,二哥都不可能继承苏氏的,陈洁难道不知道吗?
医院。
陈洁听到苏夏的话就如遭雷击,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随时都可能崩断!
她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的说:“证据?!那个贱人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暖暖联系皮猴之后就改变了主意,之后就是我联络皮猴,钱也是我打得,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不会不会,她应该没有露出破绽,暖暖也不知道是她这么做的,警察查不到她的。
可是,万一……
陈洁忽然很害怕,杀人是要坐牢的,她怎么能忍受那种环境?!
怎么办?!怎么办?!
对!
让暖暖认罪!只要暖暖把所有一切都认了,那就不会继续查,她就安全了!
打定主意,陈洁赶紧换衣服,慌张的就往外跑,她要去见女儿。
“停车!”
陈洁拦住一辆车,目呲欲裂的冲着司机大叫:“带我去警局。”
“神经病!”
司机骂了一句,以为自己是遇到碰瓷的了,赶紧把车子往后退,然后逃命似的把车开走。
陈洁连续开了几辆车,脑子一震发热,直接张开手臂去拦车,结果差点被撞到。
这个时间路上虽然没有多少车辆,但陈洁的举动太疯狂,所以有人报警,直接把她拉走了。
坐上警车的那一刻,陈洁忽然就冷静下来,脸上还挂着一抹得逞所愿的欣慰。
只要见到女儿,一切就都好说了。
小五和小四正在闲逛,正好就看到刚才这一幕,两个大美人在路上笑得前仰后合。
“四姐,你说陈洁之前也这么没脑子的吗?我咋感觉她被僵尸吃掉脑子了呢?”
“那谁知道。不过要不要告诉老大?这下可逗了,陈洁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不要了,咱们老大可是已婚少女,没准正在做羞耻的事呢?”
小四一说完,小五立刻露出姨母笑:“那还是别打扰了,没准老大想造个小人儿玩玩呢。”
伯爵公寓。
苏夏斜眼看向景天凌,总觉得苏林光这事跟他有关系,否则这些证据是哪来的?
按她分析,这似乎是他给陈洁设得一个套。
“喂……”
不等她说完,景天凌忽然一个倾身,毫无预警的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苏夏倏然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停滞几秒才紧张的问:“你……你干嘛?!”
“死丫头,记性不好是吧?我说没说过,本少爷名字?!”
“知、知道了,祖宗,叫你祖宗好了哇?”苏夏紧张得嘴都瓢了。
她最厌恶被人压在身底下,可此刻却只是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似乎要跳出来一样。
尤其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贴得很近,景天凌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她立刻觉得浑身一阵酥酥麻麻。
景天凌没有说话,暗沉的眸子望着身下的女孩,这副慌乱无辜的模样相当冲击眼球,他只有一个念头——办她!
死丫头六年前说他不行,他今天就要报仇,要让她哭着求饶!
景天凌喉结滚动,嗓音沙哑的问:“咱俩结婚了知道吧?”
苏夏重重点头,但马上就推着他的脸,急声说:“那就是领个证,你不能碰我!”
“碰你哪?这里?还是这里……”
景天凌笑得十分放荡,要不是仗着一张漂亮英俊的脸,这绝对就是个流氓。
苏夏俏脸爆红,明明他的手指并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她却仍旧俏脸爆红。
她盯着他那只不太安分的食指,生怕它会真得点在她胸上。
“景天凌,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嘴不动手,知道吗?”
“动嘴?”景天凌挑眉,唇畔忽然漫开一抹玩味:“好,满足你。”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听得人耳朵都能怀孕。
也就是苏夏这么一恍神的功夫,唇上忽的一凉,是他的唇压了下来。
苏夏瞪圆了眼睛,身体像被人点了穴,完全动弹不得!
他、他、他……他竟然亲了她?!
流氓!
苏夏忽然眯了下眼睛,凌厉的小拳头猛然挥向他的下巴。
就这一下,绝对能砸碎他的下巴!
然而让苏夏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拳头刚挥出就蓦地被人狠狠扣住了手腕。
紧接着,景天凌将她的手臂按在头顶,一双漆黑却漂亮的桃花眸泛着一丝笑意。
“不是你说动嘴的吗?”
“我是说只用说就行!”苏夏咬牙。
怪她自己轻敌,他的身手极其厉害,萧毅哥和凌风他们三个都不是对手,她怎么可能轻易打倒他?!
“今天这个吻只是收个利息,你欠我的,以后拿回来。”
景天凌说完忽然松了手,起身站在沙发边上看着她,双手自然是又习惯性的放进了裤袋。
苏夏一脸懵逼:“什么利息?我欠你什么了?”
“自己想去。”
景天凌留下这个答案,弯腰将掉在沙发上的墨镜戴在头上,转身离开。
苏夏狂翻白眼,大半夜的戴个墨镜,这人绝对是有病!
不过,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苏暖这事?
不对啊,要真是这事,她又没说以身相许,那怎么可能用一个吻当利息?!
想到刚才那个吻,苏夏用力的抹了抹嘴唇,可是总觉得他的味道还在。
疯了,她心跳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