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嘉文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目光一闪，语气凝重，“当时是否发生了大事！”
除了恩典，就是主家发生了大事，可是事情也是不对。
祁夜嘉文拧眉，“当时应该是发生了一件大丑事，与那个庶女有关？”
祁夜熠不否认，也不承认
，但是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了。
“殿下如此神态，难道那庶女身份有问题，我记得废后是樊家的嫡女，该不会废后才是庶女吧！”
李默半开玩笑的说着，一触及祁夜熠激动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神色微微一变。
祁夜嘉文也是，如果废后才是庶女，那岂不是皇室都被樊家欺骗了。
“知道这件事情都晚了，樊家都败落了。”祁夜熠遗憾的感叹。
祁夜嘉文呼吸一滞，“你的脑海里面就只想到这个了吗？”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祁夜熠一愣，“你什么意思！”
“一个家族，与皇子定亲的女子出了丑事，明摆着是姐妹争锋，但是樊家一向自持书香世家，对于家族名声看的十分重，出事的不管是不是嫡女，都没有活命的可能！”
祁夜嘉文这段时间，也是查探了许久，知道樊家家风很严，再加上对比废后的行为，半点看不出底气不足的模样。
以庶代嫡此事值得怀疑。
“若是当家人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呢！”楚玉提出质疑。
祁夜嘉文讥讽，“我舅舅也是疼爱女儿出名的，但是他做什么了！商将军也是，除了质问一番，最后不也是妥协了。”
突然之间提出商将军，楚玉脸色不太好看。
尽管知道商柯滢的死是祁夜曦主导的，楚玉也无法忘却商柯滢被祁夜嘉文伤心的事情。
更何况还涉及了同样被祁夜曦害死的三皇妃。
一瞬间，沉寂在书房里面弥漫。
许久，李默打破了平静，“五殿下是否还有其他的见解。”
祁夜嘉文点头
，目光落在楚玉身上，不过须臾就收回，“我怀疑这个庶女本身的存在有问题，她可能不是樊家女。”
“不是樊家女，此话何解！”祁夜熠追问。
“樊家出嫁女都有记载，就算是这个庶女被划去了族谱，但是族谱上面始终是存在痕迹了
，更何况京城户簿中，我仔细核对了一番，五十年前，樊家共有七个女儿，三嫡四庶，嫁的人，身份都很高，废太子造反时，他们都暗中相助了。”
祁夜嘉文说着，就将自己誊抄的一份名册拿了出来。
李默见此，不由得对祁夜嘉文升了几分敬佩。
短短的时间，能够查到这么多，可见能力卓越。
祁夜熠面对祁夜嘉文拿出来的名册，也是微微一变，心中对祁夜嘉文更为忌惮。
“你们看吧！”
将名册分成四份，祁夜嘉文神色淡淡的说着。
楚玉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一份，见祁夜嘉文眸色淡淡，伸手接过了名册，细细的看了起来。
而后与其他三个名册合计，却是如同祁夜嘉文所说。
“你那个老人可是知道樊家当年的女眷？”祁夜嘉文目光落在祁夜熠身上，无端的令祁夜熠觉得有些压迫。
“我仔细的询问过了，他当时是外门的，做的也是苦力活，根本没有接触过身份高一些的樊家人！”祁夜熠冷沉的说着，“他的父母都死了。这线索就断了！”
祁夜嘉文神色渐冷，沉吟了片刻，“你觉得那个老人说谎的程度占据多少？”
说谎！祁夜熠面色微变。
祁夜嘉文见此，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没有怀疑过吧！”
审讯人，竟然不怀疑话语的真假，祁夜熠你不会是傻了吧！
祁夜熠微微抬眸，脸色难看，“我是暗卫出手。”
“暗卫出手？重大的事情，暗卫之后，就是自己上阵。”祁夜嘉文冷冷的说着。
李默见两人似有争吵起来的迹象，立即出言打断，“三殿下的暗卫个个都是历经考验的，这件事兴许没有值得质疑的地方。”
毕竟是自己效忠的皇子，李默还是要护着的。
“哼。”祁夜嘉文闻言，直接冷哼一声。
祁夜熠自嘲般笑了笑，这一点自己还真的不如祁夜嘉文。
楚玉将四份名册再次看了一遍，听到了两人之间言语的争锋，嘴角牵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樊家女?你们觉不觉得，我们可能是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误区！”楚玉想了想，说道。
“玉儿是说，这个樊家女并不是世家樊家出身！可是我们顺着线索追踪，查到却是与樊家有关！”李默沉稳说道。
楚玉摇了摇头，“名册已经说明了问题。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我们是被混淆视听了，这个樊家女有可能是旁支。”
他们一直追查的都是樊家主家，自然是会疏忽一些东西。
“樊家旁支？”祁夜熠沉吟，“是有这个可能。”
祁夜嘉文闻言，轻嗤一声，“你那个老人可是看牢了。”
警告之言，让祁夜熠十分不喜。
祁夜嘉文的话，李默却是认可。
“那位老人是线索，必要的时候，说不定会问道什么。”李默淡淡的说着。
听到此话的祁夜熠也是思索开了，立即动身前去找那个老人。
然而已经迟了一步。
“怎么会死了呢。”祁夜熠面容凝重，得到消息不过半天时间，人就死了，他们不会一直被那幕后真凶监视着吧！
祁夜熠想到的，楚玉等人都想到了，顿时觉得一股骨子里的冷意不断地往脑海里面钻。
“是服毒自尽！”李默翻看了尸身，收回目光，说道。
“服毒?”祁夜嘉文一怔，上前，蹲下身子，再一次翻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老人长满茧子的手上。
“可是看出了什么？”祁夜熠脚步轻移，走到祁夜嘉文的身侧，询问道。
祁夜嘉文闻言，微眯起眼眸，“你的暗卫是怎么挑选的！”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令祁夜熠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沉下脸色，目光落在那茧子上面。
“他会武功！难道他是暗卫出身！”
祁夜熠被吓到了，如果老人是暗卫出身，那么先前自己的暗卫找到他，问的消息，不会全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