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上瘾了?”
东方泽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睨她,冷漠的黑眸深处藏着她看不见的松一口气。
在小木屋看见她动也不动的趴在地板上,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以前,他对这类的描写向来都是嗤之以鼻。
认为只不过是文人雅士的无病呻吟,哪里有这么夸张。
直到自己真真切切的面对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些夸张的话都是轻的了,真的要把心里感受真实的形容出来,怕是一千个一万个词也形容不了。
她昏迷的时间,他看着她苍白的睡容,摸着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冷汗,自责了不下十次。
幸亏她没事。
东方泽在白小狐面前坐下来,后者还在气呼呼的瞪他。
“下次,”东方泽黑眸微冷,“也不能莽撞。”
自责归自责,账还是要算的。
“啧,”白小狐讥讽道:“我再莽撞也不及你,明明小绿是条好蛇,你还带人去抓它。”
“你以为和蛇是朋友吗?”
东方泽怒道,“你傻不傻?当时那条蛇都缠到你身上了。”
白小狐眨眨眼。
她总不能明说自己能听得懂动物的话,小绿是在和她玩……估计会被他看成疯子。
“这不算是你最傻的,”东方泽冷冷说下去,“你最傻的是硬骨头不肯松口,明知道答应嫁给我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偏要和我斗下去。”
“我就奇怪了。”
白小狐突然一下子直起身子靠近东方泽,把两人的距离拉近。
“东方泽,你家里人三申五令你不能接近姓白的,但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你呢?”
多奇怪啊,越想越奇怪不是吗?
东方家不准和姓白的有牵连,但是他发疯了一样要逼她嫁他,之前白小狐只觉得他是在逗她的,但这几次他对她心计用尽,她能看出他是认真的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东方泽面无表情的看她,他倒要看看这位能说出什么天荒夜谈的话。
白小狐很发散思维的说道:“还是你被家里人禁锢太久了,现在到了叛逆期,一定要找个姓白的回去气死他们,对不对?”
“白小狐。”
东方泽讥诮冷道,“你是不是在海里泡得太久导致脑子进水了?要不要站起来拍一拍?”
“不对吗?”
被他嘲笑白小狐也不气馁,再接再厉的猜,“啊,对了!难道是因为你的表妹温子雅?你觉得关仕良还会回头找我复合的,为了断绝他的念头,才强逼我结婚?”
“该死!”
听她越猜越离谱,最后还猜到别的男人身上,东方泽怒了,“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别让我再听到关仕良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
“关仕良那渣男我也不想提他。”
那个名字都膈应人。
白小狐无视他的怒气,盯着东方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声明,“但我的男人反正也不会是你。”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东方泽俯身,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把这句话收回去,”
好大一会儿后,东方泽终于放开了她的唇,但还贴着她,清冽的呼吸带着他一贯的霸气,告诉她。
“白小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辈子如果有哪个男人敢靠近你,他们的下场都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