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南萧河的贴身侍卫反应过来南萧河的反应是中了那味春毒之后的样子,情急之下端来一盆水照着南萧河泼了上去。
哗啦——
南萧河跟那个女子被浇了个透心凉,但总算让他清醒过来。
听着周围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再看看自己身下这个已经被撕扯的就剩一件亵衣瑟瑟发抖的女子,南萧河惊得整个人一下瘫软在地上。
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这是他的订亲宴,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明目张胆的猥亵一个女子?
可是原本该当这样毫无廉耻的人不该是穆弦歌吗?
怎么会变成他自己?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从人群中挤出来,跑过去抱住那个女子一番安慰,然后指着南萧河破口大骂。
“南萧河!本官好歹是户部尚书,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的女儿!”
南萧河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突然冲过来的穆筱筱狠狠抽了一个巴掌。
“南萧河你在干什么!”
南萧河一怔,继而反应过来立刻想把这一巴掌还给穆筱筱,可却被赶来的侍卫附耳提醒:“三皇子,圣上来了,在书房等您。”
“什么?父皇怎么来了?”
“您快过去吧。”
南萧河看着这个烂摊子,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又面对着暴跳如雷的穆筱筱,他也只能选择逃离。
思及此,南萧河速速起身,不顾众人的骂声跑开了。
穆筱筱瞪着眼睛看南萧河跑远,愤怒地想要追上去,却被南萧河的侍卫拦住。
“穆小姐,殿下是中了春毒,原本是给穆弦歌下的,不知道怎么就落放到殿下身上了。”
一听这个解释,穆筱筱倒是立刻不生气了。
虽说以这样的方式搞砸了订亲宴实在丢脸,可念在南萧河是为了对付穆弦歌,他俩夫妻一条心的份上,便不多计较了。
只是眼下南萧河逃离现场,剩这个烂摊子就只能她来收拾了。
这该死的穆弦歌,好在她还有一手,今日过后,什么靖王妃,都不复存在了!
穆筱筱赶紧走到李尚书和尚书千金身边去安抚。
“尚书大人,此事我必会给您一个交代,您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
接着又对众人说道:“各位,今日三皇子高兴,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扫了各位的兴,我也有责任,今日所有人,我穆家都无偿赠予一颗玄晶作为补偿。”
玄晶的价值所在约等于货币,是用来交换一些固定的修炼所需,穆家之所以地位稳固,跟盛产玄晶也有很大关系。
人们本来还在骂南萧河刚刚的行为,可是一听穆筱筱这话瞬间安静了。
穆筱筱跟身边的小厮说道:“你立刻去登记今日所有客人。”
穆筱筱这话说完,另一个小厮走上前来跟她说道:“小姐,靖王妃酒喝多了,有点头晕。”
闻言,穆筱筱眼睛一亮。
有了玄晶,这些人必不会再拿这一桩说事,而接下来群嘲的重点,很快就会变成穆弦歌了。
穆筱筱立刻起身跟众人说道:“歌舞现在就上,各位继续,我先去照顾一下我姑姑。”
说罢,穆筱筱快步朝穆弦歌走去。
众人回到各自的座位去了,唯有李尚书愤恨不已,南萧河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他一定饶不了他!
穆筱筱亲自把穆弦歌送到宴会场最近的一间厢房,弦歌全程装昏,配合穆筱筱演好这出戏,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穆筱筱看似小心翼翼地扶着穆弦歌进了厢房,门一关上,真实面目就立刻露了出来,粗鲁地把穆弦歌扔到了床上。
另一头,南萧河正和承辉皇帝交谈着。
“探子来报,南离澈出席了你的订亲宴,朕听闻此事后,立刻赶来了。”
靖王功高盖主,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承辉皇帝更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得知许久不曾在众人眼前露面的南离澈忽然来参加宴会,承辉皇帝连马车都没吩咐人套,直接策马而来。
南萧河道:“皇叔他的确来过,但并未入席。只是……皇叔带穆弦歌一同来的,还在众人面前亲自承认了她靖王妃的身份。”
“什么?”承辉皇帝大惊。
他将穆弦歌许配给南离澈,是为了借穆弦歌的废材之名羞辱他,可不是想看他们夫妻恩爱的。
“父皇莫急,其实靖王若是真的接受穆弦歌这个靖王妃,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是双腿残废的他,又多了一条软肋罢了。”
承辉皇帝听了这话,冷笑着点头:“说的没错,不仅如此,若是将穆弦歌攥在手里,岂非是握住了南离澈的把柄?”
南萧河连忙附和:“父皇英明。”
“既然如此,今日便找个由头把穆弦歌关进宫里去,这样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呀。”
可承辉皇帝这话却让南萧河觉得有些为难,倘若他公然出手将穆弦歌带走,这话若是传到靖王府去,南离澈对自己心生恨意可如何是好?
南萧河对南离澈的恐惧是自小就有的,一时间的确难以消除。
“父皇,毕竟今日是儿臣大喜,若是将儿臣将穆弦歌抓起来,岂非……”
承辉皇帝冷笑道:“朕来时刚好撞上你与户部尚书千金那一桩好戏,看来你对此已经有了解决方法?”
南萧河心跳都漏了一拍,没想到这等事竟然被承辉皇帝刚好看到。
“朕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什么方法,总之今晚,朕要在皇宫的天牢看到穆弦歌的身影。”说罢,承辉皇帝起身离去。
南萧河此时真可谓是前狼后虎,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滚蛋!别烦我!”南萧河怒吼。
门后的人顿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三皇子,厢房起火了,穆小姐和靖王妃都在里面……”
“什么?!”南萧河倏然起身,朝门外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