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潇潇,犹如闪电撕裂空间。
一股凛冽的杀机瞬间将李千机笼罩。
很显然,出剑的人根本没打算让李千机活下去。
“你特么是在找死!”
李千机冷喝一声,右手一扬。
锵!
闪着寒芒的长剑瞬间被李千机捏住。
“怎么可能!”
来人一身黑甲,护卫打扮,一身修为至少是在玄气境六重。
只是这点资本,在李千机面前根本不够看。
那人两眼瞪圆,一脸惊悸地看着李千机。
好像是对于李千机这么轻易地将自己的必杀一剑抓住,感到无比的震惊。
李千机冷哼一声。
右手猛然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精钢长剑瞬间断裂。
李千机右手一扬,将断剑反握,猛然踏出一步。
右手一挥!
嗤!
在那人一脸惊惧中,断剑化作一抹寒芒,陡然划过他的脖颈。
鲜血四溅。
李千机右脚狠狠地踹出,这人的尸体好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了远处的灌木丛中。
“该死的小畜生!竟然敢在我长歌商会杀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左右,给我宰了他!”
之前的那道声音更加气急败坏。
声音响动间,一个嚣张的身影在十数名黑甲士的簇拥下,冲了过来。
十几道弥漫着沉重压力的身影呼啦啦的上前将李千机围住,一个个杀气腾腾。
好像下一秒都要将李千机五马分尸一样。
嚣张身影走到近前,却是一个长相阴柔,身穿华服的青年。
那青年双眼耸拉,一股纵欲过度的样子。
看向李千机,森然道:“小子,竟然敢杀我的人,你恐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随后,青年大手一挥,道:“还愣着干嘛?给我宰了他!”
“你们敢!”
不待黑甲士有动静,一个饱含怒火的清亮声音突然响起。
云长歌一张俏脸上满是怒气,两颊之上,都泛起了一丝红晕。
“夏元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云长歌怒声道:“李公子可是接了任务,来护卫商队的!”
“护卫商队?长歌,你当我是傻子吗?就他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能护卫个屁的商队!”
夏元德一脸不屑,冷然道:“云长歌,你可不要忘了,咱俩可是有婚约的,你这样跟一个陌生的小子这么亲近,让我的脸面往哪放?”
“没有我们夏家的支持,你觉得商会中的那些老东西还能够任凭你坐上长歌商会的会长宝座吗?”
“夏元德,你别胡说!我跟李公子清清白白,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长歌气的胸口急速起伏,胸前的高耸,让夏元德看得眼睛都直了。
“哼!云长歌,你若是跟这小子真的是清白的,那就让我宰了这小子,护卫商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夏元德阴森地看着李千机,满眼都是杀意。
云长歌早已经被他看做了禁脔,绝对不允许有其他人横插一脚。
谁要是敢靠近云长歌一步,他绝对不会放过。
“夏元德,你·······”
云长歌气红了双眼,还想要说些什么。
忽然,眼前一暗。
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随后便是一个极其冷漠的声音响起,让人都禁不住打个冷颤。
“一口一个要宰了我,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
李千机淡漠的看着夏元德,好似看一个死人一样。
“哈哈哈哈!小畜生,你特么算老几啊,老子一个手指头都能摁死你,还愣着干什么,宰了他!”
夏元德大笑一声,随后双眼满是杀意的死死地盯着李千机,冲黑甲士道。
“杀!”
一声令下,数道身影猛然跃出。
手中钢刀冷芒乍现,照着李千机的脖颈就是一刀。
“找死!”
李千机眼中冷光一闪,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一道匹涟一般的银光陡然划过虚空。
冲上来的四道身影只觉得眼前一亮,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嗤嗤嗤!
一声声轻响。
四蓬血雾陡然迸发,将天空都映成了血色。
李千机脚步一踏,瞬间跨越数米的距离。
高举着午阳刀的他,好似收割灵魂的死神。
每一刀下去,都有一人惨死当场。
血肉横飞,鲜血横流。
咚!
最后一具尸体重重倒下。
砸在血水里,溅起一蓬粘稠的血水。
沉闷的声响好似重锤,砸在夏元德的心头。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十几个玄气境六星的黑甲士竟然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夏元德惊恐地叫着。
“我是谁?”
李千机冷笑一声,一步跨出。
瞬间出现在夏元德的面前。
“呀!”
夏元德显然不想束手就擒,右手成爪,狠狠地抓向李千机。
只不过他的攻击在李千机的面前,犹如螳臂挡车。
李千机一手抓住夏元德的手臂,手中劲气勃发,用力一掰。
咔嚓!
两声脆响。
夏元德的两条手臂,顿时弯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啊!”
凄惨的叫声陡然从夏元德的嘴里传出。
下一刻。
一只大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惨叫戛然而止。
“哇!”
横飞中的夏元德,一口鲜血吐出,在空中飞洒。
随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小,小畜生,你敢对我动手,我······”
夏元德一脸怨毒地看着李千机,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
嘭!
没等夏元德的狠话放完,李千机便一脚踢在了夏元德的下巴上。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整个下巴都被踢碎。
夏元德整个人也被踢飞起来。
满口的黄牙自喷洒着血水的嘴巴里吐出,打着旋掉落在地上。
“小,小畜生,啊!”
嘭!
又是一脚。
“小·····啊!”
嘭!
再来一脚。
嘭嘭嘭!
李千机一脚一脚踢出,夏元德在他的脚下,早已经不成了人样。
嘭!
夏元德重重地砸在地上,整个人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
满嘴的鲜血,不住地嘟囔着什么。
“别,别打了,我错了·······”
李千机,面色淡然,缓缓走到夏元德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就这样的本事,也敢说杀我?你有没有想过你才是被杀的那个?”
森冷的长刀架在夏元德的脖颈,让他浑身一颤。
随后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