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只见这五岩山下,就和云城的繁华并不两样,却怎么也无法想象这里的山上竟是没有被现代商业侵蚀的原始地方。
崇阳沿着山路向上爬,原来这山路如此险峻,在山脚下还是那般繁华,刚上了山却又变得如此幽静,但是这山看起来却十分柔美,并不似爬起来的险峻。真是奇了!
山中一条小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散落,这五岩山有一主峰,又连着各个次峰,奇峰罗列,形态万千;山虽无言,然非无声。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优美的琴声倾诉;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靓丽的歌喉展示;这美景仙境竟然让崇阳有些陶醉,但是只得片刻崇阳便回味过来,怪不得没有几人能爬上这五岩山的山顶,原来这山中的美景醉人,想必也只是阻拦行者的一点点开场曲罢了,后面的故事肯定更多,我不能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一定要保持住本心,不闻外物,抓紧登顶。
此刻,崇阳一幅心无旁骛的样子,俨然一副王某某的唯心主义做派,竟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这五岩山主峰的山顶。
山顶。
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古装打扮的少年,正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这少年那脸上有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初初相会便生姿顾盼,生动灵巧仿佛比传说中代表了盛世大唐的女人还美好。他着一身羽毛霓裳,白色飞扬,笑起来是带了灵性的生命力。那样的笑容,让他看呆了。
只是在他怔住的一刹,绯红的剑光从那少年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他反击,那一抹绯红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足尖点地,急退!
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少年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他化虚为实颠峰。而那白鹤少年,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待他收剑,后退,少年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但只是千分之一秒,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绯色的剑光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这样快的剑光......“你到底是什么人”崇阳捂着胸口问到。
少年朱唇轻启,“我还未问你是什么人,怎会闯入我这清静之地?”
“我便为何要告诉你?”崇阳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的强大,自己不能知晓,心中有一丝忌惮。
少年作势想要出手,崇阳急忙开口,“你想如何?”
“送你下山,这里岂是你们寻常凡夫俗子能来的地方?我在这里守护了几万年,除了数万年前那狐帝为了救他最小的女儿,前来与我求了一枚赤仙果,再也无人上来过我这清幽之地。”
“赤仙果?若非就是可以救得徽儿的神果?”崇阳的小声嘀咕被白鹤少年听到。
这白鹤少年几万年前就在此地守护着赤仙果树。从来未曾下山,无聊的时候就与山中清泉对话,那潺潺流水便是他天然的琴弦。此次见一衣装怪异之人,也不由心中一惊,毕竟这五岩山顶已经几万年没有人上来过了,自己那棋盘残局也已经在那里摆了几千年了。说不定今天这小子能够一解。
“小子,听你刚才说想要拿我这赤仙果去救人?我这赤仙果两千年才结一次果,一千年才开一次花,花开后一千年才结果,而且每次所结果实更是要日日悉心养护,就是这样,两千年也只能成熟十颗赤仙果。这几日正值果实将要成熟,你是从何处听得?你若能解我这盘残局,我便可将这千年果实赠予你一颗。”白鹤少年挺拔的身姿看起来英姿飒爽,清澈的少年之声犹如美妙的铜铃,崇阳一听,竟有这等好事,这少年就是守护赤仙果的白鹤仙人吗难道。心中这样想着,只见白鹤少年长袖一轻拂,眼前便出现了他口中所说的棋盘残局。
崇阳心中略过一丝窃喜,要知道他崇阳不只是医术精湛,棋技更是了得。想来也是,堂堂医圣传承之家,又怎会不懂这琴棋书画之法。带着想要救林徽儿的迫切,崇阳满口答应下来,“那说好了,我若是能解你这残局,你便将赤仙果赠予我。”
“老夫说话算数。”没想到这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清爽少年竟然脱口而出自称老夫,还真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崇阳满心欢喜,盘腿而坐,正准备好好静心思考,看看如何能解出。想来解开这棋局也非易事,就连这白鹤少年也无从下手,但是他崇阳有着非同常人的骄傲和坚定。
刚准备下手,可一拿棋子,拿不起来,十几枚棋子,只能按棋盘上的格线,推来推去。这是怎么回事?一看,棋子的走线是刻在青石板上的大肚小口的石槽,棋子是镶在石槽里面大底小顶的石块。
崇阳经过一番脑洞大开,在心中无数次想象该如何走棋,忽然灵光乍现,如有神助,终于把这白鹤少年的棋盘残局给解开了。
“真没想到,你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混小子,竟能真的解开我这千年残局,想必也是个有仙缘之人。这赤仙果就赠予你一颗”说着,白鹤少年便抬起右手,一个翠绿无暇,散发着青光的玉葫芦便凭空出现在他那纤长白嫩的手中。将这玉葫芦递给崇阳,问道“小东西,你可有名号?”
崇阳如此便知这白鹤少年定非凡人,便恭恭敬敬的说道“在下崇阳,此次来扰,是为求得这赤仙果回去救我妹妹的性命。”
“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你便随我来吧。”白鹤少年将崇阳引到赤仙果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