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妈妈回头看一眼苏彦君,叹口气,“怪可惜的。”
苏彦君被看的一脸懵逼,听到舒妈妈的话后,更是懵圈,朝着舒苒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舒苒尴尬的笑笑,“我妈不知道你又女朋友,你别见怪。”
苏彦君根本没听到舒妈妈前面的话,舒苒这么说,他更是心里发毛。
“阿,阿姨,我……没做错什么吧?”
舒妈妈被苏彦君的样子逗得笑起来,“说你好呢!傻小子!”
“啊,哦。”
苏彦君这次啊松口气。
刚才听到舒妈妈的说话的语气,他还以为他有那里说错话,做错事了。
在没有获得余淼原谅之前,他还是个“待定”人员,不能给任何与自己有利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是舒苒和舒苒身边的人。
“好了,带我去看看可可。”舒妈妈笑着回身看向舒苒,随后,又想起舒苒说的话,回身走到苏彦君身边,“你带我去吧,苒苒现在不方便。”
苏彦君全程懵逼的带着舒妈妈到了可可的病房门外,看着舒妈妈进了病房,才回到舒苒身边。
“苒苒,你妈妈刚才说什么了?”苏彦君心有余悸的看着舒苒。
舒苒抿嘴笑笑,“没什么,她说你挺好的,有女朋友太可惜了。”
“不是,什么叫又女朋友太可惜了?”苏彦君要吐血了,这舒妈妈也太那个什么了,他现在还没通过余淼的考验呢,她老人家就在那嫌他有女朋友了?
这像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吗?
“我,我,我有一个中意的女生,我容易吗?”苏彦君被气的都开始结巴了。
舒苒挑眉点点头,确实,依照苏彦君现在条件来讲,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确实不容易。
“舒小姐,你妈妈不会是……”回过神来的苏彦君,似乎明白了舒苒妈妈的意思,看着舒苒,用眼神传递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说呢!”舒苒拍拍手,回身就要往外走,“在老人眼中,一个好男孩纸,有了女朋友和没有女朋友都很可惜。”
苏彦君似懂非懂的跟在舒苒身后,一直跟出住院部的大门,才反应过来,舒苒这是要走啊!
“站住!”苏彦君站在住院部大门口,两手插兜,斜靠在门边的墙上,“你就这么走了,你好意思吗?”
他帮她把妈妈接来了,她难道就不该帮他做点什么吗?
舒苒闻言,忍不住哼笑一声,苏彦君不跟着走的时候,她就知道苏彦君要问什么了,“你等着吧,不出两天,你女朋友,就会回到你身边。”
舒苒说着摆摆手,上车一脚油门就出了医院。
她妈妈来的仓促肯定什么东西都没带,她得去帮忙备着点。
听了舒苒的话,苏彦君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聊心事这种工作,对于女人来说比较容易,尤其是,舒苒这种在生意场上历经风雨的女人,想要说动一个人的心,简直太容易了。
躲在宿舍里的余淼,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锦盒,手指不停的摩挲着锦盒上面的锦绒。
舒苒说的对,她也是现在才想通,苏彦君当初可能就是因为担心她会无偿捐献肾脏,才提出分手,现在又知道她已经捐献肾脏了,才知道他的分手只是徒增两人的伤痛,并没有阻断她的念想。
锦盒里,是苏彦君带着她看电影时,在路边摊上买的一个棒棒糖。棒棒糖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棒棒糖,但,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份情人节礼物,虽然,苏彦君知道那天是情人以后,又立刻给补了其他的贵重礼物,可她始终觉得,让她感觉到甜的,只有这个棒棒糖。
余淼抹掉脸上的泪,嘴角勾起一抹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觉得,其实苏彦君也不是那么坏,至少他比起她的前男友来说,好了不止一百倍,这么说的话,错过了,还真的是很可惜呢。
余淼小心翼翼的收起棒棒糖,放在枕头旁边。
和苏彦君分手这段日子,这个小棒棒糖一直都陪着她,说到底,她也只是赌当初那口气。
“余护士长!余护士长!”
余淼刚把枕头盖在锦盒上,宿舍的门就被一个跑的脸红脖子粗的小护士推开了,“余护士,快楼下送来一个被炮仗炸伤的病人,快去看看吧!”
小护士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余淼往楼下跑。
一口气跑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被抬在担架上,急救医生和护士们正要把他转移到移动病床上。
余淼看一眼那人的伤口,整条大腿的外侧,都被炸开了,血糊糊的,而那些参加急救的医生护士们居然没有一个给他盖条被单的。
“快给盖个被单啊!现在是秋天!”余淼说着,随后从救护车上扯过一条白床单盖在病人的身上,跟着移动病床一路朝着急救室走去。
“刘医生,我建议,立刻给病人注射破伤风疫苗。”余淼走到主治医生身边,急红脸了都。
刘医生闻言,不耐烦的看她一眼,“先手术,手术完了再说,更何况,就他那身衣着,还不知道能不能交的起手术费!”
余淼闻言,愣了,现在是要救人,怎么还提上手术费了?
“小李,你去和病人家属说一声,去缴费,我们现在先手术了。”刘医生看一眼穿着一身便衣的余淼,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手术室。
余淼愣在手术室门口,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从了。
看刚才刘医生那态度,好像看不上她已经很久了,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怎么还这种态度,而且面对病人,还说那种话?
想到病人,余淼还是放心不下,现在已经是秋天,就算外面风和日丽,也要预防破伤风,更何况,这种乡村的地段上,一个地方一个气候,保不准病人受伤的地方就有风。
所以,她还是要看着他们给病人注射疫苗,才能放心。
余淼所在手术室门口,视线直直的盯着手术室门顶上的灯,就等着等一灭,好提醒同事们给病人注射疫苗。
“您好,这里面的病人又生命危险吗?”
余淼刚坐下,一个身着黑色西装,上衣口袋上别着一朵小红花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担忧的看着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