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苏雨忽然笑起来，“好一个大义灭亲啊！苏敏玉女士，你为什么要大义灭亲啊？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吧？你现在也知道什么是丢脸了吗？”

    “我告诉你，我早就因为你觉得丢脸了！我从小到大，你都在甘心做一个下人，让人使唤来使唤去。你喜欢的人，把你当成什么？他有没有一丁点儿喜欢过你？你还甘之如饴，我为你感到羞愧，感到丢脸，我觉得你下贱！”

    “够了！”战沥川低吼一声，“我不准你这样侮辱你的母亲，我虽然不爱她，但我尊重她，她是我战沥川这辈子最尊敬的女性之一。”

    “呵呵，尊敬？尊敬是对女性最大的侮辱，战先生，您不就是用这套话欺骗得我母亲心甘情愿一辈子做你的下人，做你的附庸吗？”

    “没有人是什么下人，是什么附庸，我也不觉得我做管家的工作有什么好低人一等。苏雨，让人低人一等的，不是工作本身，工作没有高低贵贱。唯一能区分人高下的，只有人格。”

    “没错，我人格低劣，我无所谓。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坐牢也好，死也罢，我苏雨，不会后悔，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我只恨我没有得逞，只恨我在战府带了这么多年，受了那么久的窝囊气，为什么没早点儿动手。”

    老太太原本还要硬护着苏雨的，她这样一说，就等于什么都认了，老太太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不仅不好多说，连带着她自己也被打脸，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助理一见局势不对，马上调转枪头。

    “苏雨，你原来会做过这些事？亏老太太还护着你，把她自己都气病了。你这样，对得起谁？”

    苏雨再次冷笑一下。

    “李助理的立场这么快就变了呢，之前不还说我可怜的，心疼的跟亲女儿一样，我都差点感动了呢。”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算了吧，何必说这些虚伪的话。你不就是长期跟我母亲有过节，如今看着我要倒戈，能捅她一刀，你怎么会手软。在这偌大的战府里，谁也别说谁善良，谁无辜。便是老太太，又何尝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说的好像真不知道一样。什么叫被我欺骗，不过是互相利用。你要不说我，我也不撕下你们的遮羞布。装什么高贵，大家都一样！”

    “你！”李助理这下才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太太也气坏了。

    本来是装病，这下真有些呼吸困难。

    好在闻尓岚在老太太装昏时就给助理使眼色，让助理请来了医生，这会儿医生连忙上前，给老太太急救。

    “还在等什么？”战北辰冷声问：“把苏雨拉下去！”

    “战北辰！我已经说过了，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把我留在战府，你不杀我，早晚我会回来。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木深深那个贱人！今天我还是那句话，我苏雨会向你们讨要，把你们欠我的都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