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
彻底的轰动了!
禹州这边当即传话给清风城,让他们把那小子护送过来精心培养。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清风城传话。
神谕学宫的一位长老对那个少年发出了邀请,想让他加入神谕学宫。
要知道,神谕学宫可是当之无愧得擎天巨擘,大禹帝朝最顶尖的修行学府,汇聚了无数天才俊彦!
这对常人来说,绝对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逆天造化,只要加入神谕学宫,命运即可改变,鲤鱼化龙!
然而……
那个少年当着药灵阁一众长老的面……
拒绝了。
他居然拒绝了神谕学宫的邀请!
得知这个讯息后,禹州药灵阁这边也彻底熄了拉拢的心思。
毕竟,药灵阁虽然根基庞然,遍及九朝,但说到底也是一个商会性质的组织,在天才的培养上,远远比不上神谕学宫。
一晃很长时间过去了,柳执事也就忘却了这件事。
万万没想到,居然在今天收到了一枚来自清风城的客卿令牌,而且拥有这令牌的,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
他叫叶冥。
叶冥,当之无愧的炼丹奇才,献出无上珍惜之物,上古丹方,也算对药灵阁做出了卓越贡献。
虽然他是新晋的客卿长老,但他的影响力,比起那些真正的丹道宗师来,也毫不逊色。
这等人物,即便是阁主亲至,也要礼敬有加,不敢懈怠。
而她,身为一个小小的执事,居然出言不逊,甚至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言要把这位客卿长老赶出去……
这是什么?
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念及至此,柳执事美眸中闪过一抹惶急之色,身子也如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此时。
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柳执事,一时半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姓叶吗?
柳执事为什么会如此失态……
而且,好像对这个少年非常惧怕……
“柳执事?”
燕青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你不要被这小子骗了啊,他就是故弄玄虚而已……”
“我从来没听说过,药灵阁有这么年轻的客卿长老……”
“柳执事,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柳执事猛然回过头,眼神冰冷,怒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今天,要不是这个燕家小子,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现在,别说职位不保,就连小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柳执事……”
燕青闻言一脸错愕,眼中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惊疑:“我是燕青啊,我是燕家的大少爷,你居然……”
他燕家好歹也算清风城的大主顾,他燕青亲自过来,更是代表着一种交好之意。
而柳执事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小子,呵斥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家?”
柳执事俏脸一寒,冷冷说道:“别说你是燕家了,就算你是姜家,我药灵阁又有何惧之?”
“区区一个二流家族而已,居然敢跟我药灵阁的客卿长老抢药材……”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药灵阁做的是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得罪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弱了。
随着柳执事的话传入场中,顿时犹如九天玄雷当头炸响。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叶冥,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燕青更是脸色一白,噔噔噔向后退了好几步,隐隐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柳执事刚才说什么?
敢药灵阁的客卿长老抢药材?
嘶……
难道这小子那枚令牌是真的?
“柳姨……”
他惊惧的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你可千万别被这小子蒙蔽了啊!”
听到这话,柳执事柳眉如弯刀般皱了起来,寒声说道:“没有误会。”
“我药灵阁的客卿令牌都是特殊材质所制!”
“他,就是药灵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客卿长老!”
声如闷雷,滚滚而至!
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白,骇然当场。
居然是真的……
眼前这个小子,真的是药灵阁的客卿……
众所周知,客卿的职位虽然不受理任何事务,但一应权限却是非常大,即便是副阁主和阁主两位权利中心的人物,都不能过多干预……
换而言之,在药灵阁中,这个年轻人……
贵不可言。
“嘶……”
燕青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大变,眼珠子都快从眼眶暴出来了!
他燕家虽说实力不错,但和药灵阁这等遍及九朝的庞然大物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现在,他居然得罪了药灵阁的客卿长老……
这可是连他父亲都要恭恭敬敬的大人物啊!
念及至此,一股极致的恐惧油然而声,他身子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叶长老。”
柳执事站起身来,恭敬的拱了拱手,诚惶诚恐的说道:“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叶长老大人不记小人过……”
叶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可越是如此,柳执事越是感觉到窒息、惶恐……
这个年轻人,只是安静的站在她面前,就让她感觉如同一座巍峨巨山,盖压而来……
渐渐地,她脸色煞白,血色全无,就连指甲掐到肉里都浑然不觉。
“叶长老……”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柳如眉以下犯上,对叶长老出言不逊,甘愿领罚……”
“稍候柳如眉便辞去药灵阁执事之位,引以为戒……”
“希望叶长老大人有大量,不要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给柳如眉……”
“一条活路。”
场上。
寂静无声。
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柳执事对着一个少年卑躬屈膝的道歉,祈求原谅。
即便这一切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他们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像做梦一般。
叶冥始终没有说话。
他本意并非如此,但如果对方以势压人的话,他也不会留手。
不知不觉间,柳执事雪白的额角上已经沁满了汗水,后背也湿透了,看上去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叶冥一眼,明显已经惶恐到了极点。
毫不夸张的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接下来的态度,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
如果这件事能妥善处理,她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否则……
不用叶冥出手,只要他一句话,整个禹州都再无她的容身之地!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