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少爷这纠结的表情,管家就明白了,很服气,自家少爷是不是把所有的脑子都放在事业上了,这情商比小孩子还不如。
少夫人能忍到现在,绝对是真爱了,要是他是少夫人被人这么嘲讽,估计会直接一个耳光扇过去。
管家简直想撬开自家少爷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少爷,你时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啊,少夫人被人误会已经很尴尬了,你这不是直接捅刀子吗?”
“……”
管家看到客厅中低垂着头,机械着做事的佣人,想着着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家少爷面皮薄,便将客厅里看戏的的人都退下去。
看了看,管家又拉着人说教:“少爷,我的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安慰,那就不说话啊,你不说话,等那段时间过了少夫人就没事了,你这一开口,那不是嘲讽吗?”
“你也不能仗着少夫人脾气好酒这么说啊。”
顾霆琛一脸茫然。
管家把人训了一顿,看着他现在一脸茫然反思的模样,点点头,看来自家少爷还不算无可救药,便开始帮自家少爷出主意。
但想着以自家那高傲劲,让他直接道歉,估计比杀了他还难,思想想去,直接把刚买的甜点递给顾霆琛,让他送上去。
被迫塞了满怀的顾霆琛一脸懵逼,反应过来时就直接把东西又塞了回去。
“她心情不好跟我又没关系,凭什么要我去哄?”
是她自己没脑子被人偷走了手机,关她什么事?
自己好心解救了她,是她自己莫名其妙生气,难道还要让他去哄人?
顾霆琛偏过头,一副拒绝合作的姿态。
“我还有事,先走了!”
“……”
感情他先前说的那些都说到狗肚子里去了!
管家连忙拉住要上楼的人,苦口婆心,“少爷,你是男人,少夫人是女人,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你哄哄少夫人怎么了!”
“现在是男女平等的时代!”顾霆琛虽然停了下来,却还是拒不合作,直接反驳。
管家瞪眼:“少夫人可是你的夫人,哄哄自己的夫人有错吗?”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顾霆琛就是不愿意。
“少爷,难道不想少夫人开心一点吗?”管家见劝说抵用,眼眸一转,将手中的蛋糕随手放到桌子上,直接转换了策略。
“少夫人今天在秦家受了气,心里肯定不舒服,抿着要是去哄哄,少夫人说不定就开心了,然后……”
管家挤了挤眼睛,说的意味深长,还不等顾霆琛恼羞成怒说些什么,话锋一转,强调:“女孩子吃了吃甜食,心情会很好很多的。”
就算少爷说不出什么软化,但是送蛋糕也算能表明心意了。自家少爷人是傲娇不肯低头了一点,但还是很聪明的,他走开了大概就能想明白了。
自家少爷面皮薄,他还是先离开吧,免得自家少爷恼羞成怒。
管家这么想着,偷偷往那边一瞥,然后就去厨房忙了。
顾霆琛盯着甜点看了一会儿,轻哼了一声,直接走开,想让他去哄人,哪来的脸。生气就生气,就她有脾气吗,爱吃不吃!
走了两步,顾霆琛突然回过头来,死死地盯了它两秒,简直就跟看杀父仇人一样,就在管家以为他要做什么时,就看到他直接回头走到桌子面前,将蛋糕盒拎走了。
管家在厨房内看的很清楚,差点没笑出声来,连忙低下头,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自家少爷就是口嫌体正直。
回到房间的慕枳枳格外的郁闷,瘫在床上装了会儿死,就打算泡个澡放松一下。
慕枳枳放好了热水,直接把自己埋了进去,放空自己的思绪,拍水玩。
笨蛋顾霆琛!
混蛋顾霆琛!
等等!慕枳枳排水的动作一顿,直接撑着浴缸边缘坐了起来。
顾霆琛怎么会遇上小偷?
这个世界上手机相似的多了去了,他总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除非他那个时候正好在打电话。
那他为什么要打电话呢?
秦家?
难道他在担心自己?
慕枳枳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继续拍水。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慕枳枳赶紧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顾霆琛不可能喜欢自己,那个大猪蹄子刚刚还在嘲讽她来着。
“哼!”
想到这里,慕枳枳就气愤不已,连泡澡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站起身,就要擦干出去。
结果才发现自己没有把衣服带进来。
“……”
慕枳枳干瞪着眼,但又不能一直待在浴室里,想着这个时候屋子里也没别人,就打算直接出去拿衣服。
愤愤不平的取下毛巾往自己身上裹了裹,慕枳枳直接打算光着脚走出去,结果才走了两步,脚底一滑,直接摔了个大马哈。
慕枳枳一张俏脸顿时煞白,疼得都发不出声来,揉着刺痛的手肘,龇牙咧嘴。
地板上全是她刚刚弄出来的水,再加上这种地板并不防滑,于是她就悲剧了。
“混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慕枳枳垂了一下地板,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重新将自己的身体裹住。刚刚迈步,结果又“噗通”一声摔到在地,慕枳枳趴在地上,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连疼也顾不上了,将脸埋在右手中,直接痛哭出声。
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哭有什么用,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你又不是秦如依!
恨恨地又垂了一下地板,慕枳枳吸了吸鼻子,抹干了眼泪,就打算再一次站起来。
毕竟地板上还是很冷的,没穿衣服趴在上面很容易感冒,她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不能生病。
这么想着,她更委屈了。
顾霆琛提着蛋糕在楼梯口踟蹰了好一会儿,最终想到管家的话,决定还是过来看看。
结果刚进来,就发现空无一人,只有略微凌乱的床证明慕枳枳的确在这里躺过。
难道在画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