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压根不像个将军,反而跟个战俘一样哈哈哈。」
「哈哈哈哈,真的吗?我进组前还特意看了你俩的电影觉得他骑马可英姿飒爽了。」
「是的,哈哈哈哈。」
「那时新老师呢?清酒姐你的竹马。」
时今眼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就连不追星的她都经常听周围的人提起时新和温清酒。
众所周知,青梅竹马。
清酒愣了下,没有理会小姑娘的揶揄,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她径直搂着时今走向正在拍摄的方向,目光定于某个点,毫不掩饰地夸赞。
「他啊,可厉害了,是个天才。」
镜头里的青年面孔依旧如同皎皎明月,精致而清冷,一身全黑的西装西服,肩膀宽阔,上身依旧笔直,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敲在红橡木桌上。
仿佛一幅惊心动魄的画。
可他前方又是另一番场景。
伤痕累累的老人双眼血红地给他磕头作揖,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傅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青年却头也没抬,大厅里充斥着老人不停地求饶声和头磕在地板上的声音。
不久后,似乎是有些动容,尊贵的青年起了身,崭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他敛下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如同娄蚁一样的老人。
拉近的镜头里只看到他眸光幽深,如墨的瞳孔里沾染了凛冽的寒意,满是冰冷。
「剁掉喂狗吧。」
「不!不要!求求你了,傅爷!傅爷!」老人还在求饶,在被拖出门外的那刻开始变了嘴脸,他声嘶力竭地吼叫。
「傅君归!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青年的神色自若,似是听惯了这番话,他敛下眉眼盯着地板上留下的鲜红血迹。
「啧…真脏。」
无人知道青年所说的脏是指什么。
是血吗?可他却直直地盯了半刻。
还是伪善的老人背地里勾结日本人做的苟且呢?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一个为已,一个不为已。
总归是脏的。
「cut,过!」
随着李导的声音响起,时今下意识地感叹。
「哇,时新老师的演技真是……」
「好变态啊。」齐舸在一旁接下了时今的话:「不愧年纪轻轻就能拿下影帝。」
晏时新拍摄完后就看到三人在镜头前方盯着他,注意到他的目光后,三人都极为热情地露出了笑。
「时新老师,演技太赞了。」齐舸诚心诚意地感叹。
「太棒了。」时今也在一旁点头,眼里全是惊叹。
「那是当然,晏…他可是时新老师啊,小心你男主地位不保。」熟知齐舸脾性的清酒开玩笑道,然后也毫不客气地冲着晏时新竖起来大拇指。
「实不相瞒,我想退位让贤。」齐舸故作坚强,看向一旁的李经之和编剧魏如雪:「李导,雪姐,你们真不考虑改改剧本吗?」
两人本身就是夫妻关系,这部电影更是强强联手。
「能演就演,不能演就给我好好琢磨剧本。」李经之也是一早就听到了几人之间的对话,故意板起了脸。
「改剧本?不如直接把你这个男主换掉?」魏如雪也故意揶揄道。
「我现在就去看剧本!」莫舸立马举起手里的剧本已表明自己的决心。
「我..我去!」时今也立马举起手。
「哈哈哈,晏时新你知道吗?因为你我们剧组的年轻人都在疯狂努力。」清酒从小王那里接过水杯递给晏时新,一脸的笑意。
「我也好期待和你演对手戏啊,虽然戏份比较少,但是很有挑战性。」
晏时新拿着手杯的手一顿,随即也点了点头,他的头发三七分,露出了整张脸,骨相和皮相都是极佳,镜头里刚刚的凛冽和冰冷感早已荡然无存。
他接过清酒的话:「我也很期待。」
「不过今年你生日是在剧组度过唉,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了,让我好好考虑一下,送什么好呢?」
然后在晏时新生日那天。
晏时新和清酒的戏份完全错开,他刚拍完几场夜戏回到车上休息,刚坐下后排便燃起了微暖的光。
猝不及防,突然燃起的,就像他并非一时所起,却依旧炸开的心跳。
随之而来的就是熟悉而清亮的嗓音。
「晏时新,生日快乐。」
他转头,便看到了从后座探出头的清酒。
她手上端着个插了蜡烛的小蛋糕,烛光摇曳里印出她含笑的眉眼。
「虽然明天大家都会给你过生日,但我今年一定要当第一个,去年都错过了。」
「但我今年真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了,所以我送你一个愿望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啊…马上就要 12 点了,你快准备许愿吹蜡烛。」
「3!」
她倒数的时候身体微前倾,于是她的眉眼透着暖黄的烛光变得越发生动柔和。
「2!」
她这时抬眼专注地注视着他,目光柔软和欢喜,像看着她的全世界,里面有且仅有,一个他。
她的眼睛可能真的天生会爱人,不然为什么心跳一声漫过一声,使他晦暗的心思要窥得天光。
「1!」
话刚落音,蜡烛在那刻被吹灭。
与此同时清酒感到微凉的掌心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的视线,便彻彻底底地隔绝了亮光,只剩一片黑暗。
青年极淡的嗓音在这时便变得极为清晰。
「酒酒。」
清酒听到他唤自己,尾音微颤。
「我不要岁岁平安,我只想得偿所愿。」
在她被挡住的视线外,在暗下去的烛光里,在车窗透不进的月色下,青年藏在黑暗里,那双漂亮的眼湿润而浓稠。
「我许愿,让温清酒喜欢晏时新。」
「让酒酒喜欢我吧。」
20
清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是一片浓稠的黑暗,她的眉睫被晏时新的手心所覆盖,温热一片。
听觉被无限放大,砰…砰…砰….
是谁的心跳,一声漫过一声。
她伸出一只手覆上盖住自己眼睛的温热处,青年的动作很轻,她几乎没有任何用力青年的手便跟着垂了下去。
不知何时,月色已照进车内。
于是入目所见便是青年浓稠而湿润的目光。
他身后是夜色和月色交织着的朦胧景象,在冷清的微光里柔柔地翘起唇角,收敛了所有的冷清,只剩独一的温柔和罕见的炽热。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清酒的大脑开始出现短暂停滞,然后风云涌动。
鼻腔处传来蛋糕香甜又有些酸涩的梅子奶香。
过往的画面重新播放,一遍又一遍,那些她习以为常的细节慢慢放大,荒唐又真实。
明明她很清醒,却好像此刻才幡然醒悟。
小说里温清酒和晏时新两家是世交,所以他们青梅竹马。
可她成为温清酒后,先一步是温清酒,而后才是温家千金,初见时是她在大雪纷飞的那个晚上踩着青梅酒香的积雪朝着一身单薄的小少年伸出了手。
她说叫她「酒酒」就好,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他用很多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