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她随手拿起一把水果刀,朝着白皙的手腕割了下去。
艳丽的猩红色一点一点渗透,开出一朵娇嫩的花。
冷静下来后,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只创可贴,覆盖在了伤口上。
夏遥清站在镜子前,镜子里出现一张精致的脸。
唇红齿白,眉目似画。
她有着与夏姝绾相似的容貌。
从前,她活在姐姐的阴影里,如今又败在了陆相宜手中。
夏遥清轻轻扯出一点笑意,镜子里的她也苦涩地笑了笑,清浅至极,不达眼底。
香槟色的礼服勾勒出美好的轮廓,肩胛骨纹着一只蝴蝶,栩栩如生。
夏遥清换好鞋,去了比赛现扬。
这扬比赛,夏遥清还是赢了。
当晚的庆功宴,夏遥清喝了很多酒。
散扬时,她拒绝了旁人的相送,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公寓楼下站着一个人。
夏遥清站定,看清楚后,嘟着嘴,委屈极了,“傅言风,你怎么才来啊?”
“沈凌洲不来看我比赛,你也不来。”
“是我不好,”狭长的眼尾上挑,傅言风抱住她,语气宠溺,“下次补偿,好不好?嗯?”
尾音缱绻,如藤蔓一般,自她脚底,一点一点向上缠绕。
夏遥清眼尾娇红,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傅言风带着她上了楼。
夏遥清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昏黄的灯光下,愈发迷人。
傅言风没有忍住,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神志不清时,夏遥清环住了他的脖子,央求,“凌洲,你疼疼我,好不好?”
月亮拉上了灯。
翌日。
上午九点。
陆相宜被傅子煜堵住了去路。
傅子煜与陆相宜相处地很顺利,原定的一周时间提前结束,节目组已经给她安排了新住处。
傅子煜瘪着嘴,眼眶红红的,“反正爸爸不住在这里,妈妈不走,可以么?”
不等陆相宜有所回应,傅子煜心一横,“我这就给爸爸打打电话,让爸爸把房子送给你。”
陆相宜耐着性子安抚他,“节目快开拍了,到时候,我天天跟子煜待在一起,好不好?”
傅子煜固执地没有松开手,“可是……我会想你的。”
“子煜,手机给我,”陆相宜笑地温和,快速按下了一串数字加字母,“这是我的微信号,欢迎你来找我玩。”
傅子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一定会去的,拉钩。”
小手指缠绕在一起时,陆相宜不自然地怔了怔。
某种异样的情愫,像一股细细的电流,窜进了她的心里。
坐上车,Winky笑着打趣,“这小孩这么黏你,你确定不去做个亲子鉴定?”
“去你的。”陆相宜一记白眼,侧过头,看了傅子煜一眼,关上了车窗。
Winky调整了座位,“这小朋友挺可怜的,妈妈不在,爸爸跟他也不亲近。”
“我听陈姨说,傅先生看他的次数少地可怜,把他送进娱乐圈,也是因为不想跟他相处。”
“他这么舍不得你,是因为孤单太久了吧。”
陆相宜没有出声,Winky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变得严肃起来,“宝贝,你该不会跟那个傅言风也在一起过吧?”
陆相宜秀眉微蹙,语气肯定,“不可能。”
她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她笃定,自己与傅言风没有任何关系。
脑海中浮现出与傅言风接触时的画面,她眸光暗了暗,“走吧,Winky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