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老板打开手机中一个文档，递了过去。

    “啧啧。扬老板就是扬老板，事业心是真的强。”

    扬老板装作没听出顾一白话里的嘲弄，淡定的坐在沙发上。

    顾一白仔细看完，把手机还给扬宓。

    他必须得承认，佳航给出的条件是各家经纪公司里最优厚的。

    “看的出来扬老板是真的很有诚意。我也确实很想跟你合作。”

    “行了，说‘但是’吧。”扬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呃……但是，我不打算签给佳航。”

    “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想过签给佳航？”扬宓面无表情看着顾一白。

    “……是。”

    “你……混蛋”扬宓霍然起身，浴巾悄然滑落。

    “先别生气！”顾一白想解释。

    “滚！不想看见你！”扬宓眼眶红红的，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

    “你听我解释！”

    “滚出去！”

    ………

    下午，顾一白返回魔都。至于温婉，在厨王争霸赛结束当天，就已经回到魔都。

    半路上接到了梁平的电话。

    “我帮你联系了一个活，我们台那个《密室大逃生》的何导跟我关系不错，大后天录制新一期节目，你来当飞行嘉宾，通告费30万。

    怎么样？我对你够意思吧？”

    这届厨王争霸赛成为爆款，让笀果台大赚了一笔。

    梁平得到了高层领导的赏识，更是将明年的核心项目交给了他。

    帮顾一白上个综艺就是举手之劳。

    “梁导讲究！说吧，我的梁大导演，这次想吃什么了？”

    《密室大逃生》虽然只是第一季，但热度不低，单从点击量来看并不比笀果台的其他老牌节目差。

    顾一白很承情。

    “嘿嘿，通透！就卤味吧。

    上次你做的猪蹄和鸭脖，我都没吃到多少，全被下面那些小子给分了。

    这次你多做点，带过来的时候背着点人。”梁平嘿嘿一笑。

    “没问题。”

    刚挂断电话，紧接着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燕京的号码。

    “是天下白老师吗？我是西红柿小说的总编蕃蕃。”

    “是我。”

    顾一白一直在等西红柿小说的来电。

    因为他并没有跟西红柿小说签约，而是直接发书，所以第一天数据并不好。

    昨天有网友将《鬼吹灯》的部分章节和小说链接到处转发，热度渐渐起来了。

    到凌晨为止，阅读人数超过一百万，书架比达到了恐怖的1：0.9，催更数八十多万。

    没有大规模引流的情况下，两天时间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已经不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了。

    西红柿小说这要是都不打电话过来，那才真的有问题了。

    “是这样，您的那本《鬼吹灯》反响很热烈，我想问一下，是您原创的吧。”

    “嗯。”

    “您打算写多少字呢？”

    “8卷，200万字左右。”这话说完，顾一白能清楚感受到电话那边主编蕃蕃的兴奋。

    “我看您一直没有申请签约，也没有回复站内短信，打这个电话是想和您谈一下合约的事。”

    西红柿小说刚刚创立，平台处在起步阶段，急需一部爆款小说帮助平台打开局面。所以当在平台发现《鬼吹灯》这本书时，蕃蕃都快乐疯了。

    他敢断言，此书一定会火遍全网，只要签约，平台将迎来一波高速发展，到时论功行赏，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什么级别的合约？”

    “白金级合约。具体内容看您什么时间方便，我过去跟您当面谈。”

    “抱歉，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见面。就在电话里谈吧，咱们开门见山，我这边只能给你一年的网络连载权。”

    “这……一年时间有点短啊。”蕃蕃原计划至少要拿下三年的网络连载权，顾一白的条件已经远达不到预期。

    他有些牙疼，顾一白迟迟没有和平台联系，他已经预感到想拿到版权不会那么容易，可也没想到会这么难搞。

    “实话说，我这本书是准备实体出版的，放在网上只是为了前期预热，这样，我再退一步，两年的网络连载权，两年之后可以再谈。

    当然，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也理解，咱们以后可以再找机会合作。”

    “我明白了，天下白老师，我代表平台同意您的条件，会全力进行推荐引流。稍后电子合同就会给您发过去。”

    主编蕃蕃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主动权在人家手里，就只能按照人家的规矩来。

    “蕃蕃总编，合作愉快！”

    “天下白老师，合作愉快！”

    为配合平台推广，顾一白拿出书中七句谚语，发给了蕃蕃。

    三个小时后，这七句谚语出现在西红柿小说推荐首页，平台美工新设计出的小说宣传封面上。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

    人点烛，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

    水银斑，养明器，龙楼宝殿去无数；

    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宣传封面下方是简介——

    昆仑山冰川下的九层妖楼。

    野人沟中的关东军秘密要塞。

    消失在塔克拉玛干黑沙漠中的精绝古城。

    神山无底洞中的尸香魔芋花。

    《鬼吹灯》为您揭开远古的神秘面纱！

    寥寥几句，勾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心。

    大批书迷纷纷在评论区留言。有从网上看到帖子找过来的，也有在线催更的。

    【好看，太好看了，必须五星好评！白大威武！】

    【此书一出，开启一个全新的小说流派！】

    【这书有毒！一旦开始看，根本停不下来。】

    【半夜猫在被窝里看，尿急也不敢上厕所，这种滋味儿谁懂啊？】

    【白大，什么时候更新后面的，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条催更的评论，点赞人数超过二十万。

    小说正文里更夸张，每句话后面都是99+的段评。

    到傍晚的时候，《鬼吹灯》评分达到了9.9，礼物打赏更是直接冲到了男频礼物榜的第一位。

    势头已起，顾一白趁热打铁，把《龙岭迷窟》码了三章出来，发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