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来到冰柜前,手颤抖着伸向水晶棺的把手。刘铭渊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打开了棺盖。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大了,嘴巴也不由得张开。
胡春梅竟然哆哆嗦嗦地发出声音,让他赶紧把自己弄出这个狭小的空间。
众人全都当扬傻眼,他们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刘铭渊的心跳急速加快,他顾不上多想,赶紧伸手搀扶着母亲,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冰柜中移出。
这时,他们才发现,胡春梅的面色红润如少女,体态丰盈,脸上的褶皱和两鬓的白发也都不见了踪影,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倒流了。
下面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胡春梅起死回生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返老还童了!太不可思议了!”学生们窃窃私语,同事们目瞪口呆,而吴小莉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激动地说:“这简直是奇迹!大姐,您是怎么做到的?”
胡春梅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她焦急地询问刘铭渊:“怎么没看到苏小醒?她怎么没来?”
刘铭渊的脸色阴沉,他低着头,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胡春梅见状,再次逼问:“刘铭渊,你快说啊!苏小醒到底怎么了?”
刘铭渊咬了咬嘴唇,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轻声说道:“小醒因为太过伤心,在得知您去世的消息后,昏厥过去了。
现在她在医院里,医生正在照顾她。”胡春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和心疼,她握住刘铭渊的手,坚定地说:
“我要去看她,快带我去。”刘铭渊点点头,带着母亲匆匆离去,留下众人在原地,议论声依然在大厅中回荡。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而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震惊之中。
刘铭渊驾车带着母亲急匆匆的离开殡仪馆,他的心情异常沉重。胡春梅坐在后排的位置,目光凝视着窗外,思绪万千。
车在前往医院的道路上飞驰,刘铭渊时不时地从后视镜看一眼母亲。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母亲的胃癌已经晚期,如今却像没事儿人一样。
“这一定是苏小醒又在梦境里帮忙了。记得上一次我出勤的时候,就是这个疯丫头把我所有的伤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这一次,该不会把母亲的肿瘤也给……”刘铭渊心中暗自想着。
到了医院,胡春梅像疯了一样四处打听苏小醒的房间。人们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样子,不禁感叹母爱的伟大。
最终,在刘铭渊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苏小醒的房间楼层。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楼梯口的位置,居然设置了警戒带。
刘铭渊上前询问情况,却无意间看到苏小醒的病房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扬严重的火灾。他的心猛地一沉,“该不会是……”
“医生,病房里的那个小姑娘,就是那个有点胖,眼睛很大的那个,她叫苏小醒……”刘铭渊焦急地问道。
“不太清楚,之前这里的患者被就出来以后都安置到隔壁房间去了,要不,你们过去看看吧。”医生回答道。
来不及多想,刘铭渊和胡春梅赶紧冲进隔壁房间。在不远处的位置,一个骨瘦如柴、极度虚弱的女孩正插着各种管子躺在病床上,昏迷着。
胡春梅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只有这一个女生。她的眼神变得绝望,泪水夺眶而出,“难道说,小醒已经在隔壁的火灾中……”
胡春梅一下子情绪激动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哭着,叫着苏小醒的名字,“小醒,阿姨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刘铭渊紧紧地抱住母亲,安慰道:“妈,我们去问问还能找到些什么吧。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我们把小醒送到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祝愿她在另一个世界里开开心心的。”
胡春梅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对苏小醒的思念。这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女孩,如今却已经香消玉碎,回归梦里了。
这时,一个烧伤比较严重的患者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能不能出去哭去,我们这都难受死了,我投诉了啊!”
胡春梅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难受死了?我女儿都被烧成灰了我不比你难受……呜呜呜!”
“嘿?我说你们也不要个脸了啊,整间屋子,就属你女儿最牛逼。抢救的时候医疗设备都烧成架子了,我把她背出来,烧得我胳膊都成麒麟臂了,人家啥事儿没有,就脱水,脱了……几十斤好像。”
“啥?”胡春梅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女生,脑海里迅速温习了一下苏小醒的长相,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嘛?
这时候,胡春梅的主治医生走进了病房,惊讶地说道:“你复活了?哦不……你没事儿了?”
胡春梅愣了愣,回答道:“不知道啊,反正现在除了心痛,别的地方哪都不痛。”
医生尴尬地笑了一声,说道:“那……要不要再做个检查确认一下?”
胡春梅摆摆手:“没心情,以后再说吧。”
医生无奈地笑了笑:“那随你吧。”
为了避免尴尬,胡春梅和刘铭渊找到医生,再次确认病床上的女孩就是苏小醒。然而,他们不禁惊叹,这也……太瘦了吧。
午后,母子二人坐在苏小醒的主治医生面前,客气地询问着她的病情。结果,医生突然“啪!”的一下,将苏小醒的检验报告狠狠地拍在了两人面前。
“看看吧,从上到下,所有指标都是负数,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姑娘可能已经脑死亡了。”医生冷漠地说道。
刘铭渊听到这话,顿时不干了,“你们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难道说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你们想治疗,医疗费用我们医院可以全部免除。但是我觉得,这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据我们所知,这女孩和你们貌似没有血缘关系吧。所以,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医生的语气冰冷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