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相处,元舒已然清楚阿望非常想离开将军府,这也是他希望的。
“你只需要跳一支舞,就必定能惹怒我哥,最好的结果是被赶出府!”
“不过万一我哥怒极了,怕是会丢了性命?不知道你敢是不敢?”
说完话,元舒抵了抵后槽牙,眼中闪烁着兴奋。
他本想在阿望眼中看到恐惧,结果发现一丝都没有,她竟然还十分的期待!
这让他有些不舒服,猎物的恐惧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真的吗?元舒啊,不愧是你!”这可太好了!
元舒看了看屋外的翠丹,小声说道,“那你抽空到我屋里来,那里可以避着暗卫!”
阿望做了个没问题的口型。
等到翠丹到后院帮忙的时候,阿望不急不缓地往元舒院里走去。
元舒的院子人不多,只几个洒扫的还有伺候美人的丫鬟。
阿望在屋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屋里结束,这元舒竟然白日宣淫!
“二爷~”
“......”
“......”
床板剧烈晃动后归于平静。
总算结束了。
“二爷,...”
阿望:???还来!
阿望只好轻叩房门,提醒里面的人,“元舒,干...忙完了吗?”
快点吧哥,时间不短了,小小年纪,如此不节制!
不久房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美人,二个,三个,嗯?
总共六个!都在屋里!
果然病态!
饶是再脸皮厚,也不由心惊了!
美人们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瞪着阿望,阿望心虚问好。
元舒一边穿衣,一边出房门,“阿昭妹妹,坏我好事!该罚!”
阿望瞧见了元舒的好身材,咽了咽口水,色字头上一把刀!
元舒的刀是夺命刀!
阿望收起小心思。
“我的错,元舒真能干!”阿望如实评价道。
元舒眼角一挑,轻抿薄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小红,你站住!”元舒指了指其中一个美人。
阿望合理怀疑他是按着衣服颜色叫的,“你会跳‘卿城舞’是吧?”
美人对着其他几人骄傲地点了点头。
“你留下,其他人散了。”
元舒留下她是要让小红教阿望‘卿城舞’,由这名字就可看出和慕容卿有关了。
慕容卿就是北燕长公主,一舞倾城,此舞唤作‘卿城舞’!
本来不叫这名,但慕容卿跳完之后便改了名字。
这舞也正是李朝雪跳过的那支。
不知道是以前看过她跳呢,还是阿望舞蹈天分极高。
小红教了一两遍,阿望就能跳个七八分。
好似习惯性地跳完这步就知道下一步怎么跳。
“姑娘真是有天分啊,晚晚佩服。”小红就是晚晚,那个阿望附身的可怜人儿。
此时晚晚虽然有些嫉妒,但还是由衷地称赞了阿望的舞蹈天分。
“阿昭妹妹,你这再练几遍,怕是那人也比不上了!”
元舒心道这把怕是稳了,太像了,我哥必定会...杀了她!
东施效颦,自取其辱...
元舒让阿望好好练习,等过些时候入了冬,再实行计划。
阿望很急,生命值快耗尽了,也不知为何一定要等到冬天,可后来她就知道了。
元舒在等雪天,元澈好像问过她‘你喜欢下雪天吗?’
阿望也最后提醒了晚晚一句,“元舒并非良配!”
晚晚只是淡淡地回道,“像我们这种战败国的奴姬到哪里还不是一样,都是玩物罢了...”
而元澈再怎么不想聊慕容卿也逃不开慕容卿。
整个京都都知道燕武帝要给他的公主选驸马了。
整个京都的未婚男子都兴奋,除了元澈。
阿望看他最近日日借酒消愁,每每看到都不得不感叹一声;
女人只会影响男人拔刀的速度!
“阿望,端盆水来,爷又醉了!爷,你醒醒。”
侍卫长元封和翠丹扶着元澈回到屋内,半躺在矮榻上,面色绯红,眉间是抹不开的愁绪。
阿望道:呵,男人!
“水来了~”
翠丹熟练地将锦帕浸湿,轻轻擦拭元澈的脸。
元封又端了醒酒汤过来,喂了下去。
“你们瞧瞧,这就是你们的大将军,大英雄,为了个女人搞成这副样子!”
“我这个亡国公主看了都要鄙视他两眼!”
阿望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折腾,忍不住出声。
“阿昭,你过分了!爷他心里苦。”翠丹为元澈说话。
“公主,你误会将军了。”元封也为元澈说话。
有人撑了不起啊,不管怎样为了个女人如此这般,就是废物!
“阿昭,你是不知道,爷和那位是青梅竹马!”
翠丹为元澈不平,想起那狗皇帝心里恨的牙痒痒。
原来其父镇国大将军元贺在世时,便已经功高震主。
如今元澈在七国的威望更是不得了,怎么不会引起帝王的猜忌?
而慕容卿又是燕武帝最疼爱的女儿,自然不会让元澈做了驸马。
燕武帝也松过口,那便是只要元澈不再是大将军,那便不再阻扰他二人。
可如今这局势,元澈又如何能从位置上下来?
长公主这几个月才回宫,就是天天与他父皇闹,与元澈闹;
次次往元澈脑袋砸,一点也不知道心疼!
翠丹越说越觉得她爷惨的很,眼都红了。
阿望却毫无波澜,活该呗,还能说啥,要么争取,要么放下,纠结啥呢?
这不纯纯的自我感动吗?
阿望不屑地一笑。
翠丹一愣,“你个小没良心的!呸。”
“你跑什么啊,你不是还要照顾人呢吗?”好家伙这就跑了。
“我去把翠丹叫回来!”元封也趁机溜走。
天冷了,元澈又喝了这么些酒,很容易着凉。
阿望给他盖了张毛褥子后便又坐到矮榻旁边等着他们回来。
不知不觉就闭眼睡了过去。
而在阿望睡着后,元澈睁开双眼,黑眸清冽,哪有半分醉意?
元澈睁开眼时,只看到阿望撑着半个身子在他身旁垂眸浅睡,眼睫毛一颤一颤。
元澈起身把褥子盖在她身上,走到房间一角,打开了暗门。
阿望这一等就是一宿。
“天亮了?天亮了!”
合着翠丹他们一晚没回来。
“阿嚏!”这下好阿望自己着凉了,还好屋子里有暖炉,不然冻坏了。
“你先回屋里休息,一会让翠丹熬点药。”元澈微皱眉头。
“还不是你醉的不省人事,需要人照顾吗?阿嚏!”阿望摸了摸鼻尖。
“是我的错,”
阿望点点头,起身回屋,“诶,你别老整的跟死了媳妇儿似的,有什么的!”
元澈一怔,想到她话中的意思,随即轻笑出声,“怎么,担心我?”
阿望不搭理,有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