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足足有80层高可能还不止的高楼大厦...
凌音歌知道莫渊有钱，他的公司多么壮观也不奇怪，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令人叹为观止。
凌音歌也只是略做惊讶，并没有说话，一路跟着莫渊进了公司，直乘电梯到最顶层。
电梯的速度很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
直到莫渊拉着凌音歌出了电梯，大步流星的走向办公区域，她才回过神。
莫渊一直都牵着凌音歌的手，并未松开。
准确来说，是他压根也不想放开。
莫渊紧握着凌音歌的手，像是怕一不留神她就会跑掉似的。
莫渊带着凌音歌到他的办公室，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个男人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像是随时待命。
男人见莫渊进来，微微鞠躬颔首示意，“莫董。”
随后他看见莫渊身后的凌音歌，脸上露出少有的惊讶，但只是很短的一瞬，就又恢复正常，也对她颔首点头了下。
莫渊把凌音歌安置在沙发上后，才终于松开了手。
“你在这坐会，别乱跑，我有个会要开，一会过来找你。”
说完莫渊就走向办公室门口，只是临离开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回过头。
他眼神落在凌音歌身上，叫住旁边待命的秘书道：“我夫人还没吃早餐，你去附近买杯豆浆，一个茶叶蛋，还有海苔里脊肉饭团。”
秘书略作停顿后才反应过来道：“是。”
他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因为他第一次从莫渊口中听到如此普通家常的话语。
完全不符合他的格调，也不像从他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充满了...烟火气和人味儿。
——
嘱咐完秘书后，莫渊就去了第一会议室。
里面坐着十几位公司的高管，彼此之间一句话没有说，甚至连寒暄都没有。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上的资料、电脑、工作成果，生怕汇报工作时会出现一丝纰漏。
直到莫渊进来，凝滞的空气才有了一丝波动。
他整理着手上的黑金腕表，径直走到了会议桌的最前沿，坐定在主位。
“开始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个领域的经营负责人，分别向莫渊讲述各自手下的工作情况和规划。
莫渊挑选的都是各个行业的精英，所以汇报工作时所展现的也更加专业，畅通无阻，十分顺利。
只是在十分钟后，秘书拿着早餐经过会议室的时候，却被莫渊注意到。
莫渊看见他手里提着圆乎乎的东西，反正不是他说的饭团，更像是...包子。
他开口叫停了会议，“先到这里吧，等会你们一个个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底下的众位负责人，无不是在心里深感奇怪。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莫渊叫停会议。
而且明明这扬早会才刚刚开始没多久。
众人异口同声的应着：“是。”
随后莫渊便出了会议室，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进来时，凌音歌已经拿着秘书买的早餐在吃了。
只是她手上拿着包子，却迟疑犹豫着并没有着急下口。
莫渊面色冷淡，目光转到一旁的秘书身上，“我记得让你买的是饭团。”
秘书有些吃惊。
因为莫渊说话的口吻里，夹杂着往日不曾有过的逼仄。
他生气了。
秘书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忙补了句道：“是，附近没有饭团卖了，我怕夫人饿着，就先买了些别的回来，我这就...”
凌音歌咬下一口芝麻馅的包子，“不用了，我吃的差不多了，饱了。”
莫渊盯着凌音歌看，心思都在她身上，也没有再去追究秘书，只是坐在她旁边道：“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你不爱吃这么甜腻的馅。”
“偶尔尝尝也没事。”
等凌音歌简单吃完早餐以后，各个项目的负责人也一一来到莫渊的办公室，跟他汇报工作。
每每他们进门的时候，都会与凌音歌对视，凌音歌觉得太尴尬，索性就从莫渊那拿了本书，遮住了大半视线。
两人各干各的，办公室内也一切祥和。
“这是QR公司新发过来的合同意愿书，他们说真诚希望能达成与您的合作，原定给的是9亿，现在比上次提高了一个亿的金额。”
凌音歌不清楚这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莫渊赚的钱多了，她正替他高兴着，却没想到冷不丁的听到他毫不在意且肃穆的声音。
“我上次说过不会和他们合作，你现在又把他们公司拿过来浪费时间？你...”
还没等莫渊批评的话语说完，就听到办公室内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响起。
是凌音歌把桌上莫渊平常用的咖啡杯，摔碎在地了。
莫渊和下属的目光，齐齐看向她。
凌音歌一脸歉意，做出起身的动作，“我没注意...碰倒了...”
女下属看着凌音歌，道：“等会会有保洁收拾的，你最好别自己用手捡，容易受伤。”
说完这句话，女下属头又转了回来，对着莫渊道：“抱歉莫董，是因为这家公司的老板一直缠着我，希望我们给他一个机会。我查过他们公司的情况，看他挺用心的，才...下次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奇怪的是，莫渊的态度突然有所缓和，他没有再对女下属多说什么，只是道：“像这么小的项目，我没有兴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时间珍贵，不是做慈善的。好了，出去吧。”
“是。”
下属走后，莫渊马上从椅子上起来，叫来保洁清理地面，同时也打量着凌音歌全身。
“没事吧？咖啡杯的碎片掉在身上了吗？”
看着莫渊一脸紧张和担心，凌音歌愣愣的回他：“没有。”
莫渊这才放心些，余光注意到凌音歌的鞋子和衣角，被咖啡渍浸染了些。
他圈住凌音歌的手，拉她起来，“出去买身新衣服换一下吧。”
凌音歌想着莫渊还要工作，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没关系，等回家再说吧。”
“没事，我平常的工作，都交给副董，有他看着就行，我们走。”
莫渊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凌音歌的心思。
或者说，凌音歌的心思太好被看穿了。